“是她,就是她。”凌紫衣點頭。

好一會兒,她起身,拿了一瓶酒,倒了一杯,慢慢的喝著,眼光一直盯著影片。

因為這裡面沒什麼過份的鏡頭,所以陽頂天是沒有壓縮的,就是段宏偉進門,小男孩叫爸爸,然後陪著小男孩玩的事,前前後後,有四十分鐘左右。

凌紫衣慢慢的喝著酒,一直到看完,沒再說一句話,只是連喝了三杯酒。

影片放完,她又倒了一杯酒,一口喝了下去。

陽頂天有些擔心,道:“凌老師,你別喝醉了。”

凌紫衣有些茫然的看著他,似乎忘記他的存在了,好一會兒,眸子才轉動了一下,道:“哦,我沒事。”

說著笑了一下:“我已經好久沒醉過了。”

這話裡,是酸是澀,是悲是苦,竟是難以品味。

凌紫衣動了一下滑鼠,又從頭看起,看到小男孩叫爸爸,她嘴角上勾了一下:“原來他兒子這麼大了。”

然後她扭頭看著陽頂天,道:“陽頂天,謝謝你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,好嗎?”

“好。”陽頂天點頭,站起來,想了一下,又道:“凌老師,已經這樣了,你想開一點,說起來,這社會就是這樣,男人這種生物,包括我,都是經不起誘惑的,何況段處長有權,他自己便忍得住,別人送也要送給他玩。”

他這話,其實是昨天受了段宏偉的影響,段宏偉昨天喝了酒,就有些吹,或者說,有些得意忘形,向他灌輸男人在世間,就要轟轟烈烈活一世的道理,什麼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,死也要五鼎烹,沒玩過幾個女人,怎麼對得起老天爺送的一杆槍,諸如此類的。

但實話實說,如果把凌紫衣撇開,陽頂天是覺得段宏偉說的有理的。

男人在世間,就要痛快一點,當然,能不能痛快,那又是另一回事,段宏偉是有資格痛快的,而絕大多數人,卻往往只有痛,沒有快。

“我知道。”凌紫衣點頭:“放心,我沒事的,我早知道了,現在只是驗證一下。”

她說著這話的時候,眸子是清亮而晶明的,彷彿藏著鋒芒。

陽頂天不好再說,告辭出來。

雖然有點擔心,但是,他真沒什麼辦法。

“凌老師估計不會象一般女人那麼鬧。”

他猜測著凌紫衣反應,但具體凌紫衣會怎麼樣,他也猜不到。

下午快六點的時候,段宏偉給他打電話來了:“老弟,你在哪裡,來紅日樓,陪哥哥喝酒。”

“他出來喝酒了,難道凌老師沒吵沒鬧,還是以前的冷戰?”

陽頂天心下猜測,應一聲,開車過去。

到包廂裡,就段宏偉一個人,已經先喝上了,見了陽頂天,他一笑,道:“來,自己倒酒,咱哥倆今天不醉不休。”

他豪爽依舊,但陽頂天看得出來,他情緒有些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