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靴女孩有些不信,看一眼龐七七,龐七七臉上也是一臉懵,她很想說不信,但上次的野豬王事件,親眼所見,卻讓她又不得不信。

她是馬靴女孩的主心骨,她不開口,馬靴女孩就沒了主意,問陽頂天:“暴風它說什麼了?”

陽頂天嘿嘿一笑,道:“它說,它不叫暴風,也不叫黑土,而是叫黑又長。”

“什麼呀。”

馬靴女孩看來不是老司機,只嘟了一下嘴:“好難聽,才不要。”

龐七七忍不住插口:“那它還說什麼了,為什麼不吃東西。”

“因為啊。”陽頂天說著,突然唱了起來:“那故鄉的風,那故鄉的雲,我要何日重見。”

這是費翔的那首故鄉的雲,而馬靴女孩居然沒聽過,一臉的懵:“什麼呀,好難聽。”

龐七七卻是知道的,皺眉道:“你說它是思鄉了?”

“不僅僅是思鄉。”陽頂天搖頭,又唱:“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,長得好看又善良,在那個離別的晚上,我把她的嘴兒嘗。”

前面是小芳,後面就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了,亂七八糟的,龐七七聽懂了:“你是說,這不但思鄉,還想念它喜歡的母馬?”

“沒錯。”陽頂天點頭。

“可是,馬兒真的會思念嗎?”馬靴女孩表示理解不能。

“男人會思念姑娘,馬兒當然也會思念母馬。”陽頂天一臉的理所當然。

他氣勢太足,馬靴女孩一時都不知怎麼反駁了,看看他,再看看龐七七,象個傻丫頭一樣,一臉的懵。

陽頂天這一手,實在是把她弄暈頭了。

龐七七卻清醒得很,眼光炯炯,道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
野豬王的事,她一直琢磨不透,今天叫陽頂天來,不僅僅是醫馬,也有摸陽頂天底的心思,這會兒陽頂天故技重施,她就趁機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
可陽頂天的桃花眼,不是以正常的道理可以揣測琢磨的,陽頂天哈哈一笑,道:“你以為我在說謊,我根本不能跟馬兒對話是吧。”

龐七七不應聲,只看著他,她眼晴很漂亮,卻不是那種女孩子柔美的漂亮,而是那種男性化的英氣勃勃的漂亮,這時更是亮光閃閃,英銳如箭,彷彿要把陽頂天看透。

“這很簡單。”

陽頂天也知道龐七七一直在疑惑,在懷疑,在猜測。

他微微一笑,轉頭對暴風道:“兄弟,不管怎麼樣,思鄉也好,想念妹子也好,東西總是要吃的,不瞞你,我以前也喜歡過一個妹子,那叫一個朝思暮想啊,真的睡不著覺,吃不下飯,但後來有一天,那妹子感冒了,不停的流鼻涕,一堆又一堆,好惡心的,我剛好看到,突然就覺得她一點也美了,回來,連吃了三大碗飯。”

他說著,摸著馬頭,哈哈笑:“真的,不是騙你,你想念的那小母馬叫什麼?金草莓?名字挺漂亮的,那你說它拉不拉稀,拉稀的時候是不是很噁心?是的吧,所以呢,別想了,來,吃點兒吧。”

他胡言亂語,龐七七和馬靴女孩全都聽傻了,馬靴女孩一臉噁心的表情,龐七七也皺著眉頭,但她有經驗,因為上次對上野豬王,陽頂天也是這麼莫名其妙的,讓她恨不得放一個雷活劈了他,可事實證明,陽頂天的胡言亂語就是有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