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頂天哈哈笑,道:“那個高衙內是什麼人啊?”

“就是個衙內唄。”

吳香君又撇了撇嘴:“他爸爸是市委秘書長,據說會調省裡去,他自己是質檢局的。”

“我就說呢。”陽頂天點頭:“難怪那個肖老闆那麼給面子。”

“哼。”吳香君哼了一聲,看陽頂天:“你現在住哪裡啊,租房子了?”

“沒有。”陽頂天搖頭:“公司包住,有宿舍,八個人一間房。”

“呀,那多臭啊,早上搶廁所都搶不過來吧。”

吳香君叫了一聲:“要不你搬來跟我住吧,我跟一個姐妹租了一個房子,前兩天她回去了,可能不會來了,房租卻交了半年,死包租婆不會給退的,你搬過來,幫我湊點房租好了,反正你一晚上掙好幾萬。”

“你是說,我跟你合租。”陽頂天扭頭看她,一臉誇張:“你不會打我主意吧,老同學了,真敢下口?”

“去死。”吳香君虛踢他一腳:“來不來吧,不過先說清楚,回去不準說,廠裡那幫子人要是知道我跟你合租,還不知怎麼傳呢。”

陽頂天哈哈笑:“別人無所謂啊,鐵雞公只怕要上房了,對了,鐵雞公呢。”

“分了。”吳香君呸了一口:“他一個大男人,上個班說累死了,整天躺屋裡打遊戲,還要老孃養他,我就呸了。”

聽了她這話,陽頂天又有些黯然,國企出來的人,往往都有一個毛病,給慣壞了,吃不得苦,資本家可不是國企啊,哪會跟你八小時工作制。

這時過來個車,陽頂天招手停住,對吳香君道:“那就一起過去吧,我把包拿過來。”

“行。”吳香君跟著他上車,到宿舍,拿了包,然後一起到吳香君的租屋,兩室一廳的房子,還帶了一個陽臺。

“不錯啊。”陽頂天贊。

“死貴,一月一千八,水電費自理。”吳香君說著指一下左邊那間房:“你睡那間吧,我幫你打掃一下衛生。”

隨又問他:“你吃飯了沒有,我下個麵條。”

“可以啊,我來三碗。”

陽頂天現在胃口奇大,先前雖然吃飽了,這會兒感覺一下,好象還能吃。

“三碗,你是豬啊。”吳香君鄙視。

“原來我們的班花跟豬是同學啊。”陽頂天懟回去:“對了,麵條不急,你先把妝御了吧,醜死了。”

“就你那眼光。”吳香君撇嘴,卻急急跑進衛生間。

陽頂天就進了自己房間,收拾了一下,床墊子下面居然翻出兩盒套套,還有一板避孕藥。

外面就是這樣了,沒什麼說的,陽頂天搖搖頭,把避孕藥扔了,套套留著——說不定用得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