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旭走在隊伍前面,甄宓一臉不情願的與他同乘一騎。

甄家算不上豪強,至少也是名門望族,對女兒的約束,當然不是平民百姓可比。

她自幼深居簡出,並沒接觸多少外面的人,當然不可能遇見無賴。

自從見到袁旭,她深刻體會到,世人之中居然還有這麼不講道理、這麼無賴的……

明確說了不看風景,偏偏這位未來夫君理也不理,像是搶親似得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。

“夫人怎麼不高興?”袁旭歪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甄宓。

騎在馬背上,被他摟在懷裡,甄宓又羞又惱。

她紅著臉,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道:“公子說話請自重,你我尚未成親……”

“成親?”袁旭打斷了她:“不過一個過場而已,夫人要是想,今晚就可以……”

女兒家在男女之事上,開竅都要早些。

袁旭什麼意思,她當然明白。

“公子怎能如此輕薄?”她惱道:“沒有成親,妾身死也不從!”

“夫人國色天香,我怎麼捨得讓你受到傷害。”袁旭嘿嘿一笑:“從今往後,只要我在,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你半分!”

從來沒個正經模樣,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,甄宓反倒無所適從。

貝齒咬了咬下唇,她臉頰通紅沒有回應。

田豐和逢紀並騎走著。

倆人離袁旭不遠,可以聽見他和甄宓說話。

他們裝著什麼都沒聽見,一邊走,一邊聊著無關的話。

從中山到鄴城,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算近。

帶著甄宓和陪嫁的僕從、使女,隊伍不可能走的太快。

到了晚上,他們也就走出百十里路。

“公子,天色暗了。”逢紀上前提醒:“要不要紮營休息?”

“有沒有探查過附近?”袁旭問了一句。

“已經探查了。”逢紀回道:“公子要的都有。”

“墳地?”袁旭問道。

“並不是。”逢紀回道:“附近沒有墳地,前些年卻餓死不少流民,無數屍骨埋葬於此。年頭多了,人們多半忘記,我是要斥候向當地住戶打聽,才得知實情。”

“有沒有驗證過?”袁旭追問。

“驗證了,確實找出不少屍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