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涴歆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,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,還沒回過神眼前就衝過來一個身影,“終於見到本尊啦!涴涴!我超級喜歡你!你的每一部戲我都看過,而且不止一遍!”

顏涴歆終於看清了來人,是珍妮。

喬琳在一旁微笑,果然如徐晏所說,珍妮真的真的很喜歡顏涴歆。

要不是還要化妝換衣服,珍妮真的會一直拉著顏涴歆不放。

顔涴歆準備就緒,赫晢也已經在那裡做最後的整理,兩人沒說幾句話,徐晏也換好衣服進來打招呼。赫晢跟徐晏很早就認識,私下關係也很好,徐晏看他們兩個都已經整裝待發,跟導演組最後確認了一下後說:“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吧。”

徐晏和珍妮開場渲染後,赫晢和顔涴歆正式出場,赫晢經常參加各種節目,粉絲的熱情一如既往的火熱,,相比之下,極少在這樣場合露面的顔涴歆更是得到了空前熱烈的歡迎。

節目上的兩人宛若一對璧人,無論是問答問題還是遊戲都默契十足,再加上赫晢對顏涴歆處處照顧更讓觀眾尖叫連連。

赫晢自出道起上慣了各種節目,自是應對自如,顔涴歆以自己的淡然風格獨樹一幟,禮貌謙和又落落大方讓赫晢的照顧保護成為了紳士風度,畫面極其養眼。

入行這麼久,顏涴歆並非對這個行業一無所知,她知道錄節目要節目效果,無論是製作人還是粉絲都樂的看他們親密無間,換做從前,她其實是有些反感的,只是這一次不一樣,她的心底有一點小小自私,她想要看看,他究竟,會不會有一點在意,她想要知道,他們之間過了這麼久,究竟還剩什麼?

錄完《天意》的專場,顔涴歆和赫晢回後臺休息,然後換造型,等後面的錄製。

補完妝的顔涴歆從化妝間出來準備去洗手間,剛拐過彎就看到成爍一隻手扶著鄭桐,她臉上的甜蜜又略顯羞澀的笑意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痛了顔涴歆。

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想要轉身離開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,忽然身後有人推著她進了最近的一間房間,露露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,“有記者,肯定是想拍成爍和鄭桐的緋聞,喬姐說過她不在的時候不接受採訪,萬一讓記者看見了我可擋不過去,咱們等他們走了再出去吧。”

露露還站在門口自顧自的說:“怎麼就他倆呀,工作人員都幹嘛去了,不能夠呀,難不成緋聞是真的?”

顔涴歆站在那裡失神,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,她早該想到的呀,他已經不屬於她一個人了,她還想要試探,想要知道些什麼,真是太可笑了,可為什麼過去了那麼久,看到他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還會覺得那麼刺目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露露拉回了休息室,赫晢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,問:“怎麼了涴涴?有什麼事嗎?”

她微笑然後搖頭,神情已經恢復了自然,“沒事,是不是該錄節目了?”

赫晢坐到她旁邊,“應該快了。”他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,擰開瓶蓋後才遞給她,其實拍戲的時候赫晢一直都是這樣,此時此刻卻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,他也有這個習慣。

再次開始錄製,徐晏和珍妮在臺上默契的介紹兩組嘉賓,吊足了觀眾的胃口,隨後赫晢牽著顔涴歆的手再次登臺,兩人笑容燦爛,無比般配,做了這幾年演員,這點本事她還是有的,哪怕心裡不開心,至少可以笑出來,簡短的介紹後換成爍跟鄭桐上場。

徐晏時常在錄節目的過程中加入隨機的內容,嘉賓一般都很配合。節目錄制的一直都很順利,遊戲環節前要準備道具,主持人和嘉賓都到後臺休息。

珍妮拉著顔涴歆說話,赫晢就站在一邊,這時候有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來找他,“赫晢,實在不好意思,剛才在臨時改臺本沒抽出空來,這個是你的粉絲託我們臺裡的工作人員送給你和涴涴的禮物。”

成爍從外面進來正看到赫晢把禮物遞給顔涴歆,她的笑容那麼好看,可這畫面卻讓成爍覺得極其不舒服。

“赫晢剛出道的時候工作很辛苦,從那會兒就一直陪著他走到現在現在粉絲都很執著,連赫晢公開說一個人太久了,如今一切都穩定了,想要戀愛結婚,他粉絲竟然還幫著張羅,最後連經紀公司都不干預了,他可是晨輝和Ts的藝人!這次他跟顔涴歆拍戲一直都備受關注,連媒體都見風使舵的報道,聽說還有幕後有意撮合他倆呢!”

成爍站在那裡攥緊了手掌,身後傳來鄭桐的聲音,“走啦爍哥,要開始了。”他深吸了口氣,調整了一下情緒,轉過身跟鄭桐一起準備上場。

遊戲環節裡,換了一身運動服上午赫晢跟顔涴歆的默契明顯比成爍跟鄭桐要好,成爍努力讓自己狀態正常一些,可在她面前,他怎麼也沒有辦法跟鄭桐像平時一樣自然。

他看著他們攜手做遊戲的默契,雙手握緊拳頭,她身邊的那個位置,本該屬於自己,可如今,自己有什麼權利站在她身邊?

合輯錄完後,還要繼續錄製《滿天星之我們的愛》專場,徐晏說等節目錄完大家一起聚一下,顔涴歆還要趕去拍雜誌封面只得推辭,徐晏也沒有強求,倒是赫晢替她應了下次有時間他來安排,大家一起吃飯,顔涴歆也沒有拒絕。

先行離開的顔涴歆路過棚外的側門掃了一眼,舞臺上的成爍和鄭桐牽著手甜蜜的唱著他們戲裡的對唱插曲,鄭桐的每一個微笑都讓她覺得那麼刺眼。

她站在那裡眼神越來越冰冷:成爍,你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寫給我們的對唱嗎?你還記得陪你站在臺上唱歌的那個人,應該是誰嗎?

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吧。

音樂停止,她沒有再多逗留,壓低帽簷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