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這重重一擊,蘇洋腦袋嗡嗡的,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緩過來。

他努力想要抬起頭看向襲擊的自己人,但是卻感覺那一雙夾著自己的腿在越來越收緊,那滑潤大腿還帶著絲絲女人香味,讓人感覺莫名的熟悉...

...

半個小時前,

蘇洋小區門口。

潘招娣再一次回到了這個所謂是“家”的地方。

第一次她來到這,是被父母逼著結婚,而這一次,她是想和過去做一個告別。

離婚以後,她回到家,與自己的父母徹底吵翻了,她真的受夠了和一個自己並不喜歡,乃至厭惡的男人待在一起。

他抽菸,喝酒,在外面鬼混,三十多歲,接近四十歲連一份正經工作都沒有,每個月只知道從自己的身上摳錢,和狐朋狗友去外面花天酒地。

每次看到他,自己就像是見到了一團濃重的霧霾,無法呼吸。

從小到大,她在家裡就不受喜歡,因為父母喜歡男孩,而不喜歡女孩。甚至連她自己的名字都叫做招娣。

招娣,招娣,招來弟弟。

潘招娣有時候都在想,為什麼上天要讓自己誕生在這個世界上,既然沒有人喜歡自己,也沒有人為自己考慮,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。

說實話,當抓到劉老六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回家的那一刻,自己並沒有屈辱,也沒有悲憤,只有解脫。

自己終於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離婚了...

劉老六顯然也這麼想,他也受夠了和自己呆在一起,沒有自由,沒有尊嚴,還天天擔驚受怕的日子。

一段父母間定下的婚姻,毀了的是兩個人的生活。

所以兩人默契的大吵了一架,然後乾淨利落的離婚了。

原本以為解脫了的自己,回到孃家,原本以為會迎來安慰,就算沒安慰,也會是一部分理解和支援。

結果...並沒有。父母只是對自己離婚的不解。在他們看來,結了婚沒什麼事不能妥協的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,女人就應該為丈夫,為妻子而活。

而後來,當劉老六的父母開始打電話找自己父母吵架,要求退還彩禮以後,事情更是加劇了。

自己父母天天在家裡吵,與劉老六父母吵,與自己吵,逼自己回去復婚。

潘招娣並沒感覺厭煩,反而莫名的有一種報復的快感:鬧吧,鬧吧。誰讓你們五十萬把女兒賣了呢?當時討要那鉅額彩禮的那一天就沒想到現在嗎?

這事一鬧就是半個月,潘招娣最後直接放下狠話:婚她不會復!彩禮錢她自己退!以後她自己過自己的!和父母再無瓜葛!

說完,她就自己跑回了魔都,她要徹底離開那個家,努力工作,把自己的“賣身錢”還上,然後徹底自由!

回到魔都以後,她給劉老六打了個電話,想要把自己的東西和狗帶走。劉老六接了電話,只說在忙,讓她自己回家拿,別煩他。

所以她就直接回了家。

來到原來的家以後,她發現門鎖壞了,也懶得繼續給劉老六打電話,反正家裡也沒值錢的東西,所以她直接撬開門。

進到家裡以後,她發現家裡變了個樣,乾淨了許多,東西卻都沒了,狗也沒了。

找了半天以後,什麼都沒找到,連一些生活痕跡都沒有,潘招娣一時有點懷疑劉老六是在騙自己。

結果,就在這時,突然她聽到了門外有聲音,還有陌生人說話的聲音,“珍妮特,你先開門,注意安全。”

這讓她第一時間確認了外面有兩個人,其中一個是男的。

而且他們好像圖謀不軌,在試圖進這個房子。

她連忙躲到門旁的廁所潛伏著。

接著,她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外國女人走了進來。

見到那女人的瞬間,珍妮特判斷出“她”沒什麼威脅,畢竟細胳膊細腿,不太經打的樣子。像自己這種天生巨力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遇到。

而緊接著,進來了一個男人的身影,那男人一米八多,看起來身體勻稱,而且走路都帶著練過家子的姿態。

珍妮特多年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要比那個女人危險,所以她直接一個腿絞先撂倒了那個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