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,“鬼知道。說是找一份檔案,具體是什麼,沒說。”

豁耳朵,“那檔案裡有什麼?”

刀疤臉沒好氣的說道,“你問我,我問誰!先找吧。”

接著傳來豁耳朵的小聲吐槽聲,“都不知道找什麼,找到了也不知道啊...”

過了一會,可能兩人搗鼓了半天打不開保險箱,書房裡傳來了坐在椅子上和桌子上的聲音,還有豁耳朵的詢問聲,“你說咱們老闆為什麼敢在這裡做那麼多違法生意?”

刀疤臉小聲的說道,“你沒聽外邊傳嘛。說咱們老闆有帝都的大背景,魔都的人都要給他面子。”

豁耳朵有點不屑的說道,“都說是外邊傳的了。咱們在這幹了五六年了,也沒見到老闆見過誰。”

刀疤臉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沒看到過就沒有啊?那你沒見過女人的大屁鼓,女人是不是就沒屁鼓啊!”

豁耳朵急了,“我怎麼沒見過!我見過很多!”

說著,他氣呼呼的說道,“但咱們老闆不一樣!他吹了這麼多年,也沒見哪個領導來視察,或者他去帝都見過誰。反正魔都天高皇帝遠,他吹成什麼樣,也沒人能知道。”

“我就感覺咱們老闆是在扯虎皮,要不是咱們老大這些年給他賣命,處理了那麼多事,估計他早就被拆穿了!”

“要是我有咱們老大的本事,我也出去吹我在帝都有人,你看誰還能真去帝都打聽不成?”

“得了,得了。”刀疤臉明顯不想和這一根筋的傢伙繼續聊下去,他說道,“你認為的就是你認為的吧。你和黃曉明一樣,行了吧!我去廁所,你再在房間裡找找。”

豁耳朵,“哦。”

接著,書房裡傳來了刀疤臉起身的聲音。

然後在蘇洋的目光中,刀疤臉出了房間,哼著歌去了走廊旁邊的廁所。

接著,就是一陣放水和沖水的聲音,過了一會,刀疤臉甩著手從廁所出來,回到了房間。

蘇洋躲在角落,想要繼續聽聽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,結果書房裡卻像是被人按了【靜音鍵】一樣,突然沒有了任何聲音。

蘇洋皺著眉,努力豎著耳朵,但是立馬就是沒有聲音。

兩分鐘過去了,蘇洋條件反射的感覺有點不對勁...

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換個位置,結果他剛抬起腿,就看到那刀疤臉和豁耳朵一人手拿一根鐵棍,低頭看著腳印,輕手輕腳的往外走。

蘇洋的心跳“砰砰”的跳著:他知道自己暴露了。

刀疤臉這個人明顯膽大心細,估計他從廁所出來的時候,就發現了異常,但卻不動聲色的回屋和豁耳朵無聲的交流了一下。

交流完以後,兩人拿起傢伙,開始沿著腳印倒過來找人。

蘇洋現在是真的不敢動彈了:地面有浮灰,他走的越多,暴露的越快!

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剛才隨手做的偽裝能夠瞞過這兩個人。

接著這兩個人沿著腳印,逆著蘇洋行進的方向挨個房間排查了一遍,之後一路回到了書房,又從書房出去,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處。

見到蘇洋故意開啟的窗戶,兩人對視了一眼,然後終於開口說話了。

豁耳朵小聲的說道,“這裡有人來過?”

刀疤臉氣呼呼的說道,“這不廢話嘛!都有腳印了!肯定有人來過!”

豁耳朵,“可是是誰啊?誰有這棟別墅的鑰匙?”

刀疤臉搖頭,也是不解,“不知道...”

他望著大開的窗戶,窗戶外往裡吹著夏天略帶悶熱的夜風,喃喃道,“那個人是從窗戶上跳出去了?”

“可是他為什麼跳窗?”

這麼想著,刀疤臉像是反應過來了,他“咂”了一下嘴,“不對勁啊。”

這麼說著,他又轉過身來,彎著腰,盯著腳印,繼續往回走。

這次他排查的特別的仔細,很快,他就朝著豁耳朵招手道,“你看!這裡分出來一行別的腳印。”

豁耳朵連忙走過來,“在哪?在哪?”

於是,蘇洋親眼見證著這倆人找到了自己真正走過的,一路延續到自己藏身角落的腳印...

那兩個保安順著腳印一點點的往前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