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

帶我飛

飛過絕望

張蕾蕾立刻跟著大聲唱起來。

這一次張春生沒有沉默,張開嘴輕輕哼起來。

不去想

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

我看見

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。

“呵,沒想到冬青竟然會選唱這首歌?這不是女歌手唱的嗎?”坐在前面前排的廖倩邊聽邊和馮沛聊天。

她自然不會像周圍那些歌迷們那麼狂熱,對於俞冬青,包括他寫的歌,更多的是欣賞。

“我聽冬青說過,這首歌他是為一個患抑鬱症的女孩寫的,還是十多年前事,有一次暑假他和女兒去青海遊玩途中偶遇一對夫婦帶著女兒。得知女孩患抑鬱症,就寫了這首歌送給人家。”馮沛解釋道。

“那後來呢”廖倩追問道。

“聽說最後姑娘抑鬱症慢慢好了。”

“呵那真是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
“是啊,古希臘有位哲人曾經說過,音樂和天文學就如同一枚硬幣的兩面,天文學是研究永存於外部世界,音樂則是研究深藏於內心世界的隱秘情感,讓人幸福。”

“不錯嘛,馮沛。”廖倩看了他一眼笑道:“上大學時候你就喜歡讀書,沒想到現在還是如此。”

“原來在鄉下教書的時候忙沒時間,回城以後時間多了,又拿起書看。”馮沛解釋道。

廖倩點點頭。

眼前這個男人普普通通,其實是個很有文采的男人,廖倩記得上大學的時候,包括在音樂方面的才華並不遜色於俞冬青。

只不過,甘於平凡。

其實,這樣的一生現在回想起來也挺好。

平平淡淡,簡簡單單。

這時候,臺上俞冬青已經唱完一首歌,緊接著是作為特邀嘉賓的張寶唱了那首《信天游》。

高亢的聲音,充滿濃郁的秦北風味。

“馮沛,聽說他是教過的學生?”

馮沛點點頭。

張寶在歌壇雖然算不上大紅大紫,但一路走來平穩,現在在燕京安了家,有時候還把他那個瘸腿父親接過去住一陣。

這讓馮沛很欣慰。

不求大富大貴,但求平安喜樂。

“冬青唱新歌了!”這時候廖倩說道。

果然,在會場上安靜下來,歌迷們都看著臺上的俞冬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