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!”唐虎四下想了想,覺得不能就這樣放任陳修當營長,可陳修一句話,他確實無話可說,既然他無話可說,那就讓他老子和他說!

“旅座!”

“我要去租界,陳氏洋行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而陳修,既然將話說出去了,就要開始思考,真的當營長,那這個營,需要些什麼?除了他剛剛說的醫療小隊,到底還需要些其他什麼?

“王護士,外頭重傷員還有嗎?”陳修開口問道。

王護士搖搖頭,“這已經是現在為止最後一名重傷員了。”

“好的,那接下來的傷員,我就不參與處理了。有些事兒,我要回家一趟。”

“好。”

於是,陳修也急急忙忙的往陳氏洋行趕去。

與唐虎,也就是一個前後腳。

……

陳義夫剛與德國的一個軍火商人,談好裝備的事情。

“老爺,唐旅長來了。”滿伯走到了陳義夫面前,開口。

“這老傢伙不好好養傷,來這裡做什麼?”陳義夫無奈,搖搖頭,卻也不得不站起身,出去迎一迎。

“老爺,少爺回來了!”山子跑過來,對著陳義夫道。

“呵,前後腳,這翁婿兩人,弄什麼東西?”

陳義夫走到大廳內的時候,就發現唐虎與陳修一人一個位置坐著,互相打量著。

“喲喲喲,這是什麼風啊,您二位居然都到了我這兒?”陳義夫大笑,“山子,備茶。”

“是,老爺。”

“義夫,你這兒子要當兵!”唐虎雖然少了一條胳膊,但是經過了一週左右的時間修養,已經好了許多,在他看來,這營長的位置,陳修坐不了。

果然,陳義夫變了臉色,冷冷的看向陳修,“逆子!”

陳修白了唐虎一眼,真是無奈,“爹,您別聽岳父瞎說,您聽我說!”

唐虎嘿嘿的笑著,坑了這女婿一把,心情還算不錯。

“哼。”陳義夫在主位上坐下,“我倒是要聽聽,你說出個什麼三五八來!”

陳修嘆氣,“爹,此次岳父的的部隊,傷亡甚重,甚至於,副旅長孫章,也已犧牲。而孫章,是阿凝二叔。為了阿凝才會犧牲的。阿凝要加入我們準備組建的德械營,以阿凝的身手,兵略,恐怕會擔任營長一職。可孫章以及眾多兄弟的犧牲,會讓阿凝變得不夠冷靜。我提出來我擔任營長,也是為了防止阿凝過於衝動。”

陳義夫嘆氣,“我陳家,做了什麼孽啊!你說你,好好的唸書,結果呢,殺人逃逸!好不容易給你成了親,你未留下一子半女,連著你媳婦都要一起帶上戰場,你說,這到底是為什麼!”

陳修沉默了一會兒,不知如何回答。國事至此,哪有他們選擇的機會。

“爹,國家如此,兒不得不以身報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