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你們可是咱們營的寶貝!”陳修也贊同的開口,“本來咱們的部隊重武器就少,迫擊炮也不多,咱們,損失不起!”

“營座!”迫擊炮連連長,姚大炮,炮兵出身,因為名字,非要當炮兵,站到了陳修面前,“我們迫擊炮連的兵,也是虎賁營的兵!旅座的命令,是不是虎賁營前去夜襲!如果是,您就不能丟下我們!否則,就是違反軍令!”

夜色如水,月光傾落。

陳修看著眼前的人,眼神閃閃發亮,帶著祈求,但,眼中又有擋不住的戰意!

微微的嘆了一口氣,陳修點點頭,“那,迫擊炮連就在隊伍最後!不得發出聲音!把你們的槍給我管好!我說開槍,才能開槍!”

“是!多謝營座!”姚大炮眼中有著喜色,迫擊炮連的戰士也人人面帶喜色。

“好了,出發!”陳修一揮手,眾人趁著夜色,往後方而去。

陳修他們不會直接從陣地上出去,這太明顯了。

獨立旅防禦的陣地,是整個薀藻浜南岸陣地最邊緣的陣地,但,卻也是很重要的一段陣地。交給獨立旅,也是有獨立旅之前的戰績擺著——死戰不退!

所以,陳修選擇了繞路。

說實話,這個年代的上海,陳修並不算熟悉,但,黃浦江,還是黃浦江!地方,還是這個地方!

更何況,在夜襲之前,已經規劃好了路線。

……

夜色迷人,若不是空氣中帶著硝煙與血腥味,若不是手中拿著槍,身上帶著子彈和刺刀,陳修幾乎都要停下來好好的看一下這夜色了。

夏蟲脆鳴,幾許繁星閃爍伴著冷月,清風拂過,送來,陣陣的血腥味,泥土味,硝煙味。

可這個時候,陳修沒有說話,走在隊伍的最前端,所有人的聲音都很輕,即便,是腳步聲。

因為,他們是去偷襲,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打仗!

薀藻浜是上海市北部的一條重要河流,它西起嘉定區安亭鎮以東的吳淞江,向東經寶山區,於吳淞口處注入黃浦江,全長38公里。

很快,陳修他們就到了河邊。這個時候的薀藻浜,還都是野草一片。

這樣的薀藻浜,陳修沒有見過。

而河邊,早就準備好了近百艘的小木船。

在這裡渡河,是陳修他們選定的,較為安全的區域。對面,應該沒有鬼子計程車兵。

“上船,渡河!”

水波粼粼,月光倒影,可惜,都不是欣賞月色的時候。

陳修與唐凝、司馬以及郭建等人,上了一艘小船。

一艘木船,最多坐五六人。

所以,陳修他們需要來回擺渡。

划船的聲音入耳,陳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,但,緊張還是有一些。他是一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,雖說手術室內血淋淋,可那個時候,他是帶著手套的,而且,相對無菌。

可到了戰場,看到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,他根本顧不得髒或者不髒。生命,就是這般神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