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竹站在坑前,將梯子放入坑中,梨花便攀著梯子上來了。

“這夠深嗎?他們倆不會爬的出來吧?”

“不會,昨晚我目測了,那個黑衣人身材並不算高大,這個坑困住他們綽綽有餘。

一會往坑裡灌點水,攪和成泥潭後,他們就更跳出不來了!”

“好法子!”梨花不由得對她豎起了大拇指,興奮見竟沒穩住身子,朝著身後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
“怎麼這麼不小心?”爆竹拉她起身,卻發現梨花身後沾了一團碎草,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
“你笑什麼?”梨花順著側腰摸了過去,抓下亂草丟到一旁,扭過身子瞧向後方。

“哪來這麼多被割的草?”

“不曉得,可能山下的村民上山割的吧?唉?你流血了嗎?”

爆竹瞧著梨花丟下的那團雜草上竟有斑斑血跡。

“啊?沒有啊!”梨花攤攤了手,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傷。

“那就好!唉!餓了!”爆竹拍拍肚子:“走,先回去吃口飯,再把夫人背下山去。”

爆竹將鐵鍬丟到一邊。

“誰背?”梨花跟在身後屁顛屁顛的問。

“自然不是我......”

“那也不是我啊!我都跟著忙活一個晌午了!”

“那你說是誰?”

“嘿嘿嘿嘿,還能是誰?”梨花俏皮的撞了一下爆竹的肩:“如玉她也該歇夠了!”

回到棄廟,二夫人精神頭十足,正與如玉聊著天。

兩人推門而入,本來興致勃勃,卻見如玉眼眶通紅,似剛哭過一般。

“怎麼了?”梨花一頭霧水。

“無事!我去給你們倒水!”如玉抽泣著走出屋子。

“夫人責罵你了?”爆竹跟了出來。

“沒有......”

“那怎麼哭鼻子了?”

“夫人.....夫人說我此次跟著她受苦了,許我回府後,便準我出府回鄉嫁人。”

“這是好事啊,為何要哭?”

“我還不想走,也不想回鄉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唉!家中除了我,還有長兄長姊,長姊出嫁,長兄身患病疾,至今未娶,

整日躺於家中,既不耕田,也不勞力,家中生計現在只靠我一人工錢撐著,回了鄉去,

就算嫁人,也是被父母催著賣於婆家,拿不出嫁妝,聘禮也會全為兄長治病,

這般窮酸,嫁入別家也無半點地位,還是被使喚來使喚去的當做下人罷了,

倒不如留在二夫人身邊更自在些。”

如玉又揉了揉紅腫的眼睛。

“你不想走,與夫人明說就是了,她是不會攆你離開的。”

爆竹拿出手帕遞給她:“擦擦眼淚,有事不要憋在心裡,一直憋著恐就真成了誤會。”

“我知道.....”

“唉!飯菜還剩嗎?我扒拉一口,然後送夫人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