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應她的依然是冰冷的語氣。

“好...好吧...”

司延茵被他的目光盯的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的回了馬車。

“怎麼辦?”

她小聲問道。

“靜觀其變...”

單裔初動了動嘴唇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日落山而去,到墓地已近午時。

馬車剛停下,司延茵便跳了下去,唯恐司延璡過來掀開車簾。

“皇兄覺得如何?墓地的風水還不錯吧?”

單裔初透過車窗,隱約瞧著他們兄妹二人並肩而站。

“她最喜杏花,派人在此種幾株杏樹。”

司延璡淡淡說道。

“還是皇兄想的周到...”

司延茵默默吐了吐舌。

“你可知她為何自盡?”

他忽然話鋒一轉。

“為何自盡?”司延茵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。

“許是為了自由吧。”

她微微嘆息。

“自由?”

“從前她夾在皇兄與單衡之間,如今又夾在愧疚與過往之間,

在裔初心中皇兄的分量甚重,難道皇兄卻從未察覺嗎?”

“她與你說過?”

“這不必說,我與她交好自然瞧的出。

只是她總說與你的緣分錯過了,我以前不懂,現在似乎懂了。”

“懂了什麼?”

“她悔恨從前在背地裡助了單衡,心中也介懷皇兄對她心存芥蒂,

在她眼中,無論是單衡還是皇兄,都從未真正愛過她,

她不過是你們彼此間用來較量的一顆棋子罷了。”

“朕從未這樣想過。”

“可是皇兄卻這麼做了,得知自己被皇兄利用的那一刻起,

她便心灰意冷,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,皇兄竟也這般自私,

眼看著她日益被絕望悔恨所折磨,依然不擇手段的將她囚禁在身邊,

卻不給她一絲柔情溫暖,難道皇兄的所作所為,真的不是在報復嗎?”

“你覺得,朕是在報復她?”

“臣妹不知,皇兄心中若是還在乎,早該放她自由,便不會有今日。”

“放她自由?那朕的自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