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玉?”安寧瞪大了眼睛,沒想到她也是。

“對不起...”她又動了動嘴唇。
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,這是你職責所在罷了。

換作是我,也會如你一般。”

如玉她都沒有責怪,更何況是安寧。

“況且,你還助我扳倒了大夫人,我豈會怪你?”

“唉!我雖是探子,可對老夫人的情意卻是真的,

在老夫人臨病前,少主便想撤我到別處去,是我一直記掛老夫人才沒有離去。

我自小被囚禁崝姜皇宮,每日訓罰受盡苦楚,九歲時被送來奚遽,

在老夫人參拜途經之路棄於雪地,被老夫人撿了回去,才初次感受到了這人世間溫暖。”

“你的舅舅舅母呢?”

“我是孤兒,只有個妹妹在崝姜受制,舅舅舅母不過是個幌子罷了。”

安寧自嘲一笑。

“廣瑁堂的神醫,也是皇上之人?”

“卻是。”

“真是好大一局棋,你我不過是兵兵卒卒而已。”

“我是兵卒,你如今可不是...”

“又有何分別?你我都在這場爭鬥中,失去了很重要的人。”

她們彼此感嘆,舊時光再也回不去了,那記憶中的人,

也永遠只能停留在記憶裡,像老夫人,像梨花,像曾經的自己...

書房中,司延璡正在寫著什麼。

“皇上可忙?”

她探頭進去。

“忙就不會見你了...”

臣妾有話問皇上。

司延璡疑惑的抬起頭,卻見她一臉嚴肅。

“你們先退下去...”

屏退了下人,單裔初才走到桌前。

“你想問朕什麼?”

“大夫人是不是皇上的人?”

“碰見莫姑姑了?”

他將手中的筆放下。

“嗯。”

“成念溪卻是我安插在恆府的人,如何?”

“那大夫人被捉姦在場,也與皇上有關?”

“她傷你的人,朕便棄了。”

他淡淡說道。

“二夫人中了厭世香之毒,皇上告訴我卞冤草可解,也並非巧合?”

“一時嘴快而已,還想問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