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?司延璡?”

“我真的...除了那次我再也沒有對你下過手了!

爆竹...我真的是有苦衷的....

除了我的身份,我從來未隱瞞過你其他事....”

“我不相信,你沒猜測過其餘人的身份。”

她挑起如玉的下巴,強迫她與自己對視。

“我...懷疑過安寧...”

“很好,果然...”

在如玉表明身份後,她一個想到的便是安寧。

現在南園,東園都找出來了,那麼西園會是行蹤詭異的莫姑姑不成?

然而就在當下,這一樁樁一件件困擾她的事,

卻在之後短短七天內,被她在夢中逐一攻破。

當夜,她被如玉之事煩的睡不著覺,便偷偷溜進園子想爬到樹上,

不料一抬頭,望見了一群螢火蟲正圍著樹枝,她望的痴了,

竟跟著螢火蟲走出了院子,不知不覺來到了湖邊,她瞧著螢火蟲朝湖中間飄去,

居然迷迷糊糊的跟了過去,隨後一腳踩空落入湖中,意識在那一刻逐漸下沉,直到昏迷。

這昏睡的七天中,她夢見了很久很久以後的事。

夢初,她躺在棺材中,手腳冰涼身體僵硬,心中萬念俱灰,

她不想離去,聽著棺外司延璡冷漠的聲音,心似撕裂了一般。

隨後,夢境一轉,她卻是趴在梳妝檯上飲酒,那酒中下了假死藥。

夜裡風涼,她一邊喝酒一邊啜泣,而一道人影站在窗外,遲遲未動。

接下來七天,她都在以倒敘的方式夢著自己的後半生,

直到她站在橋上,望著漫天的螢火蟲時,

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推入湖中,她在水中掙扎,

將頭奮力伸出了水面,呼吸到空氣的一瞬間,

夢境也在眼前瞬間消散,再醒來時瞧見的便是流菀哭的梨花帶雨的臉。

在恆府時,她並未在夢中預知,只是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數年,

直到...直到司延璡攻破奚遽,建立舜殤,她才走出了那間屋子,

而這斷斷續續的夢,如今卻串聯到了一處,成了一個冗長的故事。

可如今的一切究竟是夢,還是現實?

亦或者是老天爺憐憫她,讓她重獲新生了不成?

她搞不清楚,卻又似明白了什麼。

在夢中,她被單衡捨棄利用送入宮中,便是如今這般處境,

她曾幫著單衡竊取了不少司延璡的文書機密,卻漸漸發覺眼前的男人,

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在杏樹下對她溫柔相笑,教她撫琴唸詩的無雙少年,

那日益膨脹的野心耗費了他所有的心神,佔據了他全部的思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