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兇手便只有一個,就是那晚與她私會的戚仲痕。

戚仲痕是她的小叔叔,乃妾室所生,祖父活著時,

那妾室曾因偷盜祖母銀子,為避懲罰帶著年幼的戚仲痕私逃出府,

在她九歲時,十八歲的戚仲痕才帶著其母的遺物回了戚府,

正名了自己的身份,她與戚仲痕並無什麼感情,且一直懷疑這個所謂的叔叔,

是個來路不明之人,心中稍有牴觸。

只是她沒想到,這戚仲痕居然與成念溪勾搭在了一處,

吃裡扒外的一起謀害她!

“你不仁,也休怪我無義了!”

之前曾忌憚連累戚府,

一直頗有顧忌,如今他們害了梨花,她也再無心思考慮太多了,

不僅他們欠了梨花一條命,就連自己,也欠了梨花一條命!

爆竹回到府中,已是傍晚,回到小院,如玉卻還沒睡。

“回來了?”

如玉瞧著她一臉倦容。

“事情辦的如何?”

“還好,已經買通了人去打探,還要過幾日才有訊息。”

“快坐下歇一會....”

“幸有安寧在府外幫襯著,近來才順利一些。”

“安寧姐姐為何會出手相助?是為了老夫人?”

如玉疑惑的問道。

“安寧一直視老夫人為恩人,從發現了魂枯草一事起,

她便對大夫人懷恨在心,如今與我們在一條線上,

巴不得大夫人有倒下的一天。”

“所謂多行不易必自斃,大夫人做的孽實在是太多了!”

如玉拿出梨花生前留下的吊墜,這些天她一直帶上身上。

“近來睡不好?夜裡總是聽你翻來覆去。”

爆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。

“唉,總是想起梨花,夜夜難眠!”

一提起梨花,如玉又紅了眼眶。

“不知她在臨時前,該有多無助,多絕望?”

我們現在尚不能指認兇手,只能任由著人謠傳著梨花是因為被二夫人責罰,

一時想不開上了吊,如今在背後,人人都在戳著南園的脊樑骨,

記恨二夫人不近人情,逼死了自己的陪嫁丫鬟,西園那邊更放出風聲來,

說二夫人對下人向來嚴苛,非打即罵,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,

卻偏偏被她們反殺一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