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什麼不清不楚了?”

“我今兒和周奶孃在前院瞧見你和莫姑姑湊在一處有說有笑,我本想上前問個究竟,

卻被周奶孃攔住了,回了南園我不過就嘀咕了一句,結果卻被夫人給聽到了一直追問,

我就將此事給說了,本來想著大不了等你回來問個清楚便罷,誰知道後來周奶孃湊到夫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,

夫人聽完便大發雷霆,將喝茶的杯子都砸到了地上。”

“周奶孃究竟與夫人說了什麼?”

爆竹皺眉問道。

“我不知道.....來沒來得及問,

我站的有些遠,沒聽清楚。”

“如玉呢?

“我當時站在門外,被夫人的砸杯聲嚇了一大跳,你說我會不會曉得?”

如玉聳了聳肩膀。

“爆竹,你究竟為何與莫姑姑聊的那般開心啊?”

梨花湊向前來。

“那場景,別說是我,就是夫人親自瞧見了鼻子也會氣歪的。”

“你看著我的後腦勺是怎麼辯出我開心與否的?”

爆竹白眼一翻:“一直都是莫姑姑自己在唱獨角戲罷了,前些日子她找到我,

非叫我教她做糕點,我本婉言相拒,卻被她搬出李總管來壓我一頭,後來我一考慮,

如果能透過她得知些西園的訊息,教她些皮毛倒也無妨,反正她都自己送上門來了,

於是便點頭答應了她。

今天是她來找我,特意感謝我肯騰出時候教她而已,結果沒曾想被你們給撞到了,

我剛剛去豆南閣也是想與夫人解釋一下此事,沒想到,她卻已經生了誤會......”

“都怪我沒忍住.....我也不是有意的.....

不然明兒我代你去像夫人解釋清楚?”

梨花伸長脖子靠在爆竹肩上。

“多謝您了,還是我親自來吧,我怕你越解釋越糟。”

爆竹嫌棄的搖了搖頭。

“就是,梨花,要不是你今兒多這一句嘴,

爆竹至於鬧個大花臉嗎?瞧著衣裳都髒了,夫人還說了一句,

若是嫌棄紫色不好看,換回綠色也成,這話酸的啊,聽的我牙都倒了。”

如玉瞥了眼爆竹裙襬上的藥漬,不由得想起了剛才二夫人的話。

“沒事,咱們夫人向來不記仇,她只是因為懷著身子,

所以近來脾氣有些古怪,待她氣消了,多說幾句也就不計較了。”

梨花拍拍爆竹的肩,語氣輕鬆的安慰道。

“不計較?怕是真的這樣才好。”

二夫人近來變的生性多疑,怕是對她絕不會再像從前那般信任,也許是因為這次有孕又讓她想起了自己失去的孩子,

而如今又得知當年害她小產之人並非沈鳶,而是西園正主,恨意便是更上一層,這個節骨眼上她與西園親近了些,

無疑是給了二夫人臉上響亮的一耳光,在她眼中,恨不得南園所有人都該與西園不相往來才是,

屋漏偏逢連夜雨,魂枯草一事尚沒有眉目,二夫人又對她起了疑,下一步該如何邁出去,她倒是有些惆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