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爆竹從夢中驚醒,她夢見了老夫人與大夫人糾纏在一起,

大夫人失手將老夫人推到了水裡,嚇的她拼命尖叫,卻始終無人來救。

一定是今天聽了太多與水有關之事,所以才夢見這般詭異的夢。

她翻來覆去卻再也無法入睡,索性披上衣裳出了門去。

今夜大槐樹上依然空無一人,她趁機爬上樹去,倒在樹幹上閉上眼睛,不知不覺竟又睡著了,

而這一睡,便睡到天濛濛微亮,聽到了遠處的雞鳴,她赫然睜開眼,四下張望,才想起了自己原來睡在了樹上。

定了定神,翻身下樹,朝小屋而去。

她不知在槐樹的樹下不遠處,一雙眼睛透過面具,凝望了她很久很久。

如玉梨花都去了南園。

爆竹坐在院子裡無所事事,東園不必去,南園也不必去了,

她如今遊手好閒像個閒人一般,倒不如以後去伺候小少爺算了,

反正她在恆府總是能找到靠山......

她也想不如趁此跟了單衡走,可是又放心不下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,

成念溪一日未除,二夫人便一日危險,不管那個婆娘如何的不念舊情,

她還是不能對她不管不顧。

況且,現在還是有一事未察明,對了,去找安寧。

東冤門外,安寧不知站在那等著誰。

“安寧姐姐,在做什麼?”

“哦,我在等胡管家。”

“胡管家不是管理府內採購的嗎?”

“嗯,我託他給我帶了點東西。

對了,那些粉末我拿去驗了,說是木薯粉,並不是別的。”

“當真是木薯粉?”

“對!”

安寧點了點頭。

“既是木薯粉,為何要偷偷摸摸的毀掉呢?”

爆竹十分不解。

“不知道,只覺得一定另有蹊蹺,而且昨兒我去前院問了,

西園昨兒傍晚攆了一個丫鬟走。”

“西園?”

“會不會是你撞見的那個丫鬟?”安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