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箏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。

“去後院?”

後院如今卻也是變成了她的禁地。

望著燕箏微微紅腫的眼睛,她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
兩人一前一後朝後院而去,燕箏只跟在她身後,也不說話。

到了馬廄附近,才追上爆竹與她並肩而行。

她自然知道燕箏這般做的目的是為了避嫌,畢竟她在西園是如此的不招待見。

兩人走到樹下,司延茵一眼便瞧見了剛從馬廄餵馬出來的司延璡。

她嚇的立馬停下腳步,轉過身擋在了燕箏前面。

“怎麼了?”

燕箏被她弄的一愣。

“沒怎麼,就在這說吧,別在往前邊走了,馬廄味道怪大的......”

“好......”

燕箏望了眼不遠處向這邊看過來的司延璡,以為爆竹是顧忌被他聽到。

“爆竹,自從你離開西園,我的日子就變的難過多了許多.....”

“怎的?她們刁難你了?”

“那倒沒有......”

燕箏搖了搖頭:“只是你不在,無人陪我談天,那些人又總是在我面前講究你的壞話,

我又不好她們翻臉,只能處處避嫌。”

“那今日又是怎麼了?”

“從打辛姑姑死後,大夫人性情大變,有時簡直不可理喻,

現在連老爺去西園的次數都少了許多,大夫人人前依舊,人後卻古怪刁鑽。”

“古怪刁鑽?”爆竹不可思議道。

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將大夫人與古怪刁鑽這四個字聯想到一處去。

“對,反正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哪個詞能形容她了,

平日裡總是將自己關在房裡,據上次打掃昭西閣的弄兒講,

昭西閣中經常有很大一股子怪味,像是很濃的藥味,又像是燒紙的味道。”

“燒紙?大夫人不會失心瘋了,居然夜裡在昭西閣裡燒紙?”

“我聽說.....”

燕箏左顧右盼了一會,才悄悄湊到她耳邊。

“我聽說,是大夫人當初沒有為辛姑姑求情,心中有愧與她,自從辛姑姑死在了刑部大牢裡,

大夫人便時常噩夢纏身,夜不能寐,還命著我們將辛姑姑的衣物首飾全部都丟掉,

不可留在西園,怕沾染晦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