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有問過我?尊重過我的意願嗎?

您只會捆著我,摁著我的頭去接受你塞給我的東西!”

“那你究竟想要什麼?啊?”

王妃向前抓住他的胳膊,死命的壓低聲音問道:“你想要什麼?

王爺的器重你不要?母妃的安危你也不要?就連垂手可得的皇位你也不要嗎?”

“......”

詹泰岇看著自己的母妃被他惱的雙目赤紅,一時間沒了聲音。

“沒有母妃,你早死個十次八次了!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嫡長子就可以作威作福,有恃無恐,

那詹修賢可是時刻都想著要你的命!”

“他有那本事便要讓他要好了!我倒要看看最後死的是誰!”

“你沒有他股子狠勁!你是鬥不過他的!母妃近年來對你三弟噓寒問暖,

還不是為了想要趁在詹修賢之前將他拉攏過來......”

“一個瘸子能有何用?”

詹泰岇聽罷嗤之以鼻。

“南境之亂不是他幫你平的?賢禾之事不是他幫你抹了痕跡?

你口口聲聲叫你三弟瘸子,你卻連個瘸子都不如!”

王妃看著眼前扶不起的逆子,氣的連連搖頭。

“既然母妃如此看重三弟,便扶植三弟去爭皇位吧,我不稀罕!”

詹泰岇冷笑一聲,甩開王妃的手,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
“你!你給我站住!你這個逆子!”

大世子置若罔聞,依然大搖大擺的邁出了大門。

“逆子!廢物!”

王妃被他氣的犯了頭暈目眩,向後一踏險些站不住腳,

直到丫鬟聞聲跑了進來才將她扶到一旁。

即便詹孑空身子不虛,她也萬沒考慮過讓他來爭皇位,

十幾年前生產那晚之事歷歷在目,她從不敢再細細回想,

一直將那段回憶用紗布蒙著,擱置在內心深處,她打心底便不信任他,

即便偶爾會動搖,會懷疑是自己太過疑心,又或者是有心人有意挑唆,

可是她與詹孑空之間的隔閡早已存在,卻是一輩子也無法消除的。

她怎敢,怎敢去對他全心全意。

司延茵跟著穆雪綿剛進崢隆園,便瞧見賢禾已早早等在院子裡。

“呦,姐姐回來了.....”

賢禾親自端著一盤糕點站在雪地裡。

“你是?”

穆雪綿蹙眉疑問,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子幾眼,心中似有些明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