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賴!”

司延茵掙脫開他,抬眼又望見他眼中的倦怠,

心疼的輕撫著他的眉梢,真想一棍子將他打昏,任他睡到天荒地老,

總好過他滿腹心事,愁眉不展。

“怎麼了?”

見她滿眼情深,狐狸輕輕開口,熟悉的氣息微微打在她的睫毛上。

“沒什麼.....”

司延茵收起凝望,推著他坐到榻上。

“快些休息,不許再胡思亂想了.....”

說著,便伸手去脫他的鞋。

“不必,我自己來便成。”

他的眼中竟有一絲驚慌。

“怎麼了?又不是沒伺候過你。”

司延茵不理他,自顧自的忙著手中活,

待褪下的他的襪子,才發現他的腳腕上卻有一道鞭痕。

她趕忙挽起狐狸的褲腿,卻發現那道鞭痕一直蔓延到他的小腿上。

“這就是你不讓我脫鞋的理由?”

她的眼中很快便積起了憤怒:“是誰?是不是詹修賢?”

“無妨,不過一道鞭痕,很快就消了。”

狐狸語氣平淡,安慰似的想摸她的頭。

“我再問你,是不是詹修賢那個王八蛋!”

司延茵煩躁的推開他的手,滿臉的戾氣。

“我們去了二哥的闕谷山營地,不想途中招人暗算,來人用鞭子抽到了我的腿。”

“詹修賢是做什麼吃的?平日裡威風凜凜,這個節骨眼上卻護不住你?”

“這夥人是他派來試探我的,他怎會護我?”

“試探你?為何?”

“那闕谷山駐紮的乃二哥麾下最得力一支軍隊,每出藏一次,便會藏身於山谷之中,

除了皇帝和二哥,沒有人知道這支軍會駐紮在哪,山谷方圓數十里,更是有暗兵把守,

外人不得允許無法入內,我們在山谷遇襲,刺客卻只揮鞭子不拔刀劍,

定是不想置一行人於死地,而這次遇襲,他們的目標很明顯,便是我。”

“是你?”

我常年窩在親王府,不曾樹敵,那些刺客一看便是練家子,身手敏捷,

即便是跟到了闕谷山,也不該盯著我來才是。

況且事後二哥並沒有當場繳械刺客,反而被他們趁亂逃了,這並不是他的作風。

在自己的地盤遇襲,還被刺客跑了,傳出去怕會有辱他的威望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