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玉來幫我下忙.....”

她忽然停住腳在門口召喚道。

“我在忙,奶孃喚爆竹幫你吧.....”

如玉正在給二夫人換著被褥,一時脫不開身。

“罷了,我可使喚不動她,還是叫自己人安妥一些。”

郭奶孃說罷瞥了一眼爆竹,匆匆朝廚房而去。

“她這話什麼意思?”

爆竹被她弄的不明所以,雖說這郭奶孃進府不久,

與她也沒講過幾句話,總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她?

“郭奶孃心直口快,你別介意....”

一旁的如玉趕忙解釋道。

“心直口快也還是心存芥蒂才會說出此話吧?”

爆竹蹙起眉頭。

“她是見你總不在南園,與你有些生分。

你又是南園大丫鬟,她怎敢使喚你?”

二夫人尷尬一笑,試圖化解她的疑慮。

但爆竹是何人,豈是三言兩語就被她們糊弄了去?

很快,便從梨花口中得知,郭奶孃幾次三番碰見她往東園去,

又陪著老夫人在府中閒逛,說說笑笑甚是親密,而從前老夫人不待見二夫人之事,

在戚府傳的上下皆知,久而久之,郭奶孃便越發不待見爆竹了,

不管二夫人如何說都沒用,還時常慫恿著二夫人提防爆竹。

梨花看不過去,曾經替爆竹言語過幾次,如今也被郭奶孃天天用白眼伺候著,

動不動就挑她的毛病數落她一番。

“這老傢伙可真是,仗著自己看著二夫人長大,便整日裡懷疑這個,

懷疑那個,天天給二夫人唸叨,整個南園乃至恆府都不可信,只有她這個奶孃才無二心。”

“唉!算了,她終歸也是為了二夫人好,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罷了,

反正她在恆府也呆不久,時候到了她自然得回戚府去,我懶得與她計較!”

爆竹彈了彈裙子上的灰,不管郭奶孃如何猜忌她,

這幾日她都得往東園去,老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得好轉,她必須時常守在身邊才行。

想必二夫人也會理解,不會被郭奶孃三言兩語就勾起無名火來。

又兩月過去,西園最近倒是安靜的很,除了前些日子散了些謠傳出來,

剩下的時候都靜的跟皇宮後院的冷宮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