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既然執意要還我銀子,不如這樣,近來我也需常去丞相府走動,

因皇上將每年末的文探教時設在了丞相府,近兩月我每日都要去府中教學,

我若抽出空閒,便約你在側院練琴,每彈一課,你便交我一錠銀子的學費。”

“還有此等好事?”

雖然她對琴藝真的無半點天賦,但能日日見到單公子,

別說叫她練琴,就算是叫她練武,翻跟頭折把式都成!

“好,只能公子肯收我的銀子便是,我也有許久沒碰古琴,公子先前教的那些都快忘光了。”

兩人約定好每日的琴課時辰,不知不覺已走到了恆府大門外。

“快些回去吧?”

單衡見她遲遲不肯動彈。

“額,公子,我不能走大門,我是走......走側門出來的。”

“那我送你去側門。”

“不.....不必了!我自己可以,側門就在旁邊。”

開哪門子玩笑,難不成要讓我在單公子面前鑽狗洞不成?

“好,那便告辭了,姑娘當心一些。”

“多謝單公子相送。”

告別單衡,爆竹才拐去側門,確定四下無人,才鑽進狗洞。

拍拍沾灰的裙襬,趁著夜色一路溜回了小院。

“又跑哪野去了?”

她剛走進院子,見槐公子已坐在了樹梢。

“你怎麼我跑出去了?”

“我不瞎,瞧你身上這身衣裳。”

“哦,你不說我差點忘了......”

她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便裝。

“喏!衣裳給你!”

槐公子將她先前藏在樹上的紫衫丟還給她。

從廚房換完衣裳出來,她趴在門窗確定梨花和如玉已經歇下,

桌子上的酒壺都灑了一地,那隻燒雞也被拆的只剩骨架。

“真是,不能喝就少喝點.....”

爆竹翻身爬上樹,蹭到槐公子身旁。

“你喝酒了?滿身酒氣。”

“有嗎?”爆竹抬起胳膊仔細聞了聞。

“不是我喝的,是別人喝的。”

“就沒見過哪個丫鬟像你一般膽大妄為,真把這丞相府當做你家後院了?”

“這恆府經常偷跑出去的丫鬟,可不只我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