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唯唯諾諾,擅長掩飾自己感情之人,可是面對單衡,她卻時常望而卻步,心中太多的不確定。

“我擇婿沒有標準,只憑感覺。”

“果然出乎意料,那又是何種感覺?”

單衡似乎今日心情很好,居然頗有興趣的與她聊了起來。

“他既是世間最好之人,卻又不是。”

“何講?”

“他不善言辭,卻禮儀周全,他看似權貴,琴聲之中卻時常透著孤獨。”

爆竹認真的盯著單衡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
“他笑的時候,渾身散發著日光般的溫暖,不笑的時候,又猶如朔月一樣神秘。

我不敢與他親近,只怕他不再將我當做車笠之交。”

一番話雖聽著委婉,但單衡只要有心,便會聽的出她是在變向與自己表達愛慕之情。

見單衡久久沒有回應,爆竹心中開始忐忑起來,她本沒想透露自己的情義,但不知怎的,

卻把心中所想都講了出來,在她驚覺之時,卻已是悔之晚矣。

她輕點腳尖,不安的來回蹭著地,不知過了多久,終是下定決定逃離這裡。

“單公子,我......我是偷跑出來的,就先回去了!麻煩待我跟樓上幾位說一聲改日再聚!”

她本想越過單衡逃出巷子而去,不想卻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。

“我此次是想宴請姑娘,姑娘就這般匆忙走了,恐怕有些不妥吧?”

單衡語氣平靜,讓人聽不出情緒。

“我......”

“先與我回去吧,不用擔心馮四哥。”

“誰擔心馮四哥了,我擔心的分明是你啊......”

爆竹苦著一張臉心想著。

單衡沒有鬆開手,竟然就這般拉著她一路回了宴賓樓。

上到二樓入座,爆竹扶著剛剛被心上人握著的手腕,上頭還有一絲餘溫。

“公子和爆竹姑娘這是去哪了?半天沒瞧見人?”

馮集喝的滿面通紅,一張圓臉看起來更加喜慶了些。

馮劍趴在桌子上,不知在頭疼,還是睡著了。

單衡讓爆竹坐於自己的位置上,一旁的馮瞳見狀趕忙將自己的地兒挪了出來。

“各位今日都喝的差不多了,不如再坐一會便回去吧!”

單衡對四兄弟說道。

“好.....就聽公子的,今兒喝的真是舒心!”

馮集迎合道。

“多謝公子和爆竹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