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,秋夜雨微涼,司延茵趕緊起身關緊了窗子。

她可不想為了繡個荷包染上風寒。

不知不覺已近四更起,雨已經停了,司延茵還沒有睡,她琢磨著趕快將荷包繡完,明早好能放於世子書房中,給他一個驚喜。

一連數個哈欠,她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,手指頭也扎破了數個。

可疼痛卻還是沒能讓她清醒一些。

就在她拄著下巴,打算小憩片刻時。

卻忽然聽見屋外傳來了陣陣響動,聲音不大但在這般寂靜之夜卻也顯得尤為突兀。

“什麼動靜?”她睜開眼扭頭望向窗外,只見一道人影閃過,驚的她瞬間睏意全無。

“誰?誰在那兒?”她喃喃自語,小小翼翼的推開一道門縫,人影早已不見,似乎朝後院去了。

“莫非進賊了?還是我眼花?”

司延茵站在門口猶豫著,卻見三世子的房門似乎被開啟了一小半縫隙,夾著風吹來拂去,撞的門吱嘎作響。

“不好!莫非是跑到世子房裡去了?”

來不及多想,司延茵提起裙襬推開門衝進詹孑空的房裡,房中擺設依舊,榻邊那張留明燈也燃的快差不多了。

榻上三世子正背對他而臥,睡冷了似的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。

“唉!原來是虛驚一場!”

司延茵稍稍鬆了口氣,躡手躡腳的打算悄悄出去,生怕驚擾了狐狸世子,就在她邁出譽閣打算關上門時,接著身後的月光,

卻瞧見地上清晰的幾道泥腳印,夾帶著水漬順著門口直到床榻跟前,而詹孑空的榻前,卻只有一雙十分乾淨的靴子。

司延茵又悄悄走了進來,連呼吸都屏住了幾分。

“難不成,那賊人藏在了床上挾持了世子?

不讓他發出任何的聲響?是想引我出去?”

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,趁床上的人不備,一把掀開被褥,但眼前的情景,去更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
只見床上並無二人,只有一人躺在那兒,他一身黑衣已被雨水淋溼,連頭髮都還未乾。

“你!你是誰?你把世子怎麼樣了?”

司延茵從身旁抄過一個燭臺緊緊握在手裡,此時大門半敞著,他敢有所動作,

她便會尖叫著將燭臺砸向他的腦袋,引來譽院的下人們。

“噓,小聲點,別把他們都吵醒了。”

黑衣人似嘆了口氣,翻身坐了起來,藉著微弱的燭光,她總算看清了他的臉。

“世......世子......?”

“是我。”

“你.......你怎麼穿成這樣?”

“把燭臺放下。”

“哦......”

司延茵驚魂未定,呆呆的把燭臺放回桌上,走到榻邊等著詹孑空給她解釋。

“回去睡吧......”

榻上之人淡淡的說道,似乎並未想給她解釋什麼。

“什麼?你讓我回去睡?你大晚上......唔唔唔唔唔......”
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詹孑空伸長胳膊一把摟到了懷裡,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。

“叫你別這麼大聲,非是不聽......”

“唔唔唔唔唔.......”

她在他懷裡不斷的掙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