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多年未曾彈唱,技藝早已生疏,如今又懷著身孕,怕是不太方便......”

“那待妹妹產子,定要為我唱上一曲,我也想見識見識,這名滿皇城的歌技是如何了得。”

“是,妹妹定記得與姐姐的約定......”

姜盼桃並沒有惱怒,而是欣然接受了二夫人的諷刺。

“好了好了,此事以後再談,你身子如何?還有沒有哪裡不適?”

丞相打斷她們話。

“好多了,並無大礙,雖然在日落山上一直以為自己會命殞在此,不過如今想想卻也是命大。”

二夫人有些埋怨著。

丞相知道,當初她眾叛親離,被送到日落山上等死,自己卻沒有作為,一直擔憂她回來後心生怨恨,

看來,到底是與自己生了嫌隙。

“你沒什麼事,便回北園歇著吧,不要走來走去了。”

丞相看了一眼姜氏,下了逐客令。

姜氏聽聞面色一緊,卻不好說些什麼,便失落的站起身來告退了。

待姜盼桃走出院子,丞相這才又撫上戚小云的手。

“夫人莫要怪我,當時聽聞夫人患病,我正在東境與袁大人治理災患,聖上一月為期,

我實在是脫不開身,但即便如此,也派了家丁回來向我報夫人的訊息,而夫人被送出府之事,

我也是幾日後方才知曉,待知道夫人上了山,我便處理了身旁事物,急匆匆的趕了回來。

若是我當時在府,萬不會叫夫人受此委屈!”

“那我倒要問問老爺,若您在府中,而我又真患了疫病,您該如何處置?”

二夫人瞧丞相這般說,竟一時耍起了小性子。

爆竹站在門口連連搖頭,她卻看都不看一眼。

“自然是請遍全城的大夫和御醫為夫人診治......”

“若治不好呢?”二夫人追問。

“這女人是不是瘋了?幹嘛問這種為難人之事?”

爆竹在心裡抱怨著。

“夫人吉人天相,又有菩薩相佑,哪有治不好的道理,被送去日落山那麼荒涼的地方,

夫人都毫髮無傷的回來,可見,夫人可是我的貴人,是天貴之人啊!”

“切!真會說!夫人得疫病時,知道訊息後您可連屁都沒放一個,任由著大夫人折騰來著。”

爆竹對著丞相的後腦勺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
“老爺慣會哄我開心......”

二夫人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,卻也只是自嘲的笑了笑,

她是痴傻了,才會如那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質問他。

“老爺這次來是有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