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人也不計較,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。

其實不知為何,她與司延璡並未說過幾句話,但每次他出現在身邊時,

總有種熟悉的感覺,甚至總是忍不住對這個“啞巴”皇子嘮嘮叨叨,即便他從來不曾回應過。

相處了有些時日,他從一開始的冷漠至極,如今也變的容易接觸了許多,雖然大部分時間,

還是隻留爆竹一人唱著獨角戲,但他卻從未對她透露出半點不耐煩。

“人心怎就如此複雜?”爆竹坐在一旁碎碎唸叨。

“做不到的就不要做,卻偏偏一副聖潔模樣,背地裡卻似個劊子手般心狠手辣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若說耿直的人活不長久,我看八面玲瓏的人才會被日子累翹了鞭子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唉!跟你說了你也不懂,整日裡冷冰冰的,誰敢找你的麻煩?”

她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司延璡,在心裡感嘆著:

“做皇子到底就是好,落魄成這樣了還是如此自在!”

日子一天天過去,離她脫離馬廄的苦海的岸邊越來越近了。

昨兒晚上,如玉趴在床邊,給她講吓午老夫人忽然去了南園。

“兩人在豆南閣裡關了一下午的門,不知聊了些什麼。

老夫人臨走時,容光滿臉跟喝了蜜似的。

進屋問了二夫人,她也只是笑笑什麼也不說。

唉!你回南園後,定要問問她們究竟聊了些什麼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也變的如此八卦了?”爆竹抬了抬眼皮。

“誰不知咱們南園除了和西園不合,和東園也未曾親近過啊?

你看看,二夫人從日落山回府後,老夫人幾時前來探望過?”

“這不就來了嗎?”

“哪有如此簡單?當年二夫人掉胎,老夫人都不聞不問呢!”

如玉不贊成的撇撇嘴。

“不聞不問未必是漠不關心,我就不信當年老夫人一點表示也未曾有。”

“有是有的,聽說當年南園的補湯啊燕窩啊,全都是老夫人派人送過來的。”

如玉歪著腦袋,回想起南園丫鬟們的小道訊息。

“這就是了,老夫人向來不善言語,與二夫人的性子也合不來,當初二夫人痛失孩子,

一門心思的怪罪著三夫人,老夫人又與那沈氏走的更為近些,若是在她悲憤之時前來探望,

說又說不到一處去,開口閉口就是怨恨三夫人的話,老夫人又能如何回她?是與她一同詛咒沈氏?

還是替沈氏開脫辯解?到時一番好心倒成了紮在她心頭的刺了,倒不如不來,還能讓她自己舒心一些。”

爆竹給如玉解釋道。

“反正這些我不懂,我只知道,若是真的關心,就該寫在臉上,掛在嘴邊才是。”

“如玉啊!夫人呢不比丫鬟,主子更不比尋常下人,咱們丫鬟之間爭風吃醋,最多隻是今兒主子誇誰了,

偏袒了誰,明兒誰又受罰誰又封賞了。

但主子們呢?她們既要管束下人,還要討好老爺,更要替自己孃家爭的一口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