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士兵押著她與馮劍向草叢深處走去。

百步開外,一小塊空地,湯決,馮集和弟弟馮維馮瞳,全部被捆此處,用繃帶勒住了嘴巴,匍匐在地上。

十幾名士兵看守在此,除了他們幾個,還有幾位女子和小孩。

爆竹與馮劍見到之前探路的人居然也在這兒,都激動的瞪圓了眼睛,無奈嘴巴被堵,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
“世子......”

剛才帶人抓住她的一個士兵走到樹後:“我們又抓到了兩個。”

“嗯!”樹後之人淡淡的說道,搖著輪椅,慢慢轉過身來。

爆竹被壓著跪在地上,只看的見輪椅軲轆和他的靴子。

“不過,看他們的衣著,不像是暴民部落的人啊......”

“無論是與不是,一起押回去。”

輪椅上的人冷漠到了至極。

“是......”

下一刻爆竹感覺自己被人從地上拎了起來,還被蒙起了眼睛。

“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啊?”她試圖掙扎了幾下,發現無濟於事,那邊湯決和馮集他們就沒這麼好對付了,

死活也不肯站起來隨他們走。

“世子.....”士兵首領見他們反抗激烈:“這幾個太難搞,要不要殺了滅口?”

“打暈帶走,在這裡留下屍體和血跡,只會惹怒瓦芫族的暴民。”

“是......”

爆竹見馮集他們算是逃過一劫,心中總算鬆了口氣,若剛才那位世子下令斬殺馮集一干人等,

她是萬萬不會獨活回去,只是,這些士兵究竟是何人?崝姜不是沒有派兵把守這裡嗎?

爆竹跟著所謂的暴民俘虜們被壓上了馬車,顛簸了一陣子後,又在黑暗中被拉了下去,

他們要把我們押到何處去啊?

“進去!老實待著!”爆竹被人從背後推搡了一把,撲倒了地上。

“咦?這裡似乎是軍營啊?我怎麼聽到了訓練的聲音?”

爆竹窩在原處沒有起身,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
過了一會,俘虜們似乎都到齊了,一個一個被摘下了眼罩。

一直在陷在黑暗中,忽然刺入了陽光,她趕忙閉上眼睛,待眼珠舒服了些,

才慢慢睜開,只見剛才那位輪椅上的世子正坐在門口,冷漠的掃視著一屋子的俘虜們。

在爆竹的注視下,他慢慢搖著輪椅走了過來。

隨著他靠近,她便漸漸看清了他的模樣。

這是一位玉質金相的少年,雖不似押解她計程車兵們那般魁梧,卻也是俊朗挺拔,雖然坐於輪椅之上,

卻無半分病弱之氣,只是他眼眸深沉,似壓住了萬般情緒,絕對是一個隱忍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