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......”

回應她的卻只有沉默,她知道曾嬤嬤的性子,若不想說,是如何也問不出來的。

“那我先走了,嬤嬤好好休息吧。”

司延茵從洗衣院出來,直徑去了後花園,詹孑空種的那片花,已經過了花期開始凋謝,

她心中惦記著曾嬤嬤那些匪夷所思的話,腦子裡混亂一片,她與狐狸世子的命運究竟為何會被糾纏到一起?

究竟是曾嬤嬤隨口之言,還是她知道些什麼?

不管了,不管了,先不想了,等狐狸世子回來再說吧,探探他的口。

南境軍營,詹孑空正在營帳內休息。

“三弟,別與那幫將士一般見識,他們整日裡讀書少,只知道喊打喊殺。”

詹修賢從帳外大步走了進來。

“無妨,冷言冷語我早就承受慣了,他們也不是惡意,只是說些了事實罷了,

我確實無參戰經驗,更不懂謀略,將士們質疑我也無可厚非.......”

“我相信你,不要總是妄自菲薄,他們幾個大字都不識,哪有資格嘲諷你?”

詹修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看來氣的不清。

“二哥,這戰場上牽繫的是萬千將士性命,是百姓的安慰乃至國家的太平,

一絲一毫都出錯不得,三弟我此時心中也是忐忑,擔心......”

“不必擔心,這南境之亂根本不算什麼,不過幾個外族部落鬧事,大不了一窩端了他們,就地滅殺!”

“聖上可下了命令?”

“哼!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我們只管平定暴亂,給皇上一個交代便可。”

“二哥說的有道理......”

詹孑空似乎被詹修賢的果決嚇到了,一時有些惶恐。

詹修賢也意識到了詹孑空的窘迫,更加狂妄了笑了起來。

“三弟啊,你還是見識太少,只知道蹲在家中讀書,人都快讀傻了!以後跟著二哥做事,不必畏首畏尾!”

詹修賢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再休息一會,半個時辰後,我叫人推你去大帳內再做商議。”

“好......二哥慢走.......”

直到目送詹修賢離開了營帳,詹孑空才收起了一臉慌張的表情,目光變的陰厲起來。

萬不可太鋒芒畢露,如此以來詹修賢必會分散精力,防範與他,

一個詹泰岇還沒對付,他不能讓自己腹背受敵。

只能先裝傻充愣,顯得自己見識短淺,這樣才會讓詹修賢疏於監視他。

這幾日來,他連如廁都需人抱來抱去,還不是想讓詹修賢徹底相信他不是裝瘸嗎?

他這個二哥疑心病甚重,若想取得他的信任,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