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!”王妃總算了止住了咳嗦,深深吐了一口氣:“沒事!”

“這個小賤種!我不會讓他得逞的!”

“母妃,救救孩兒,孩兒真的不想死。”

“沒用的東西!”王妃瞧著大世子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,氣更不打一處來。

“你若平日裡爭點氣,不總是垂涎留戀在女人堆裡,至於你父王給你安排點立功的時機,都要畏首畏尾的嗎?!”

“母妃,立功的機會多的是,不是非要送掉自己的性命才可啊?”

大世子一臉的委屈。

“你二弟經歷過那麼多戰事,不也是沒事人似的活到了如今?”

“母妃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溼鞋?一時不溼不代表一世安穩啊!”

“也罷,你若是像他似的,我怕是夜夜不能寐,一顆心總是吊著喉嚨裡。”

王妃摸著大世子的手,不管如何,決定不能讓泰岇跟去南部。

譽院書房,詹孑空握著早上二世子送來的信,大致內容是今早父王派人通傳大世子與二世子一同前往南部。

“安穩的日子到頭了,是該鬆鬆筋骨了”

詹孑空走到燈籠邊,將信塞了進去,不多時,一張紙便燒成了灰燼,飄飄灑灑的從燈籠底撒了出來。

中午,烈日當空,詹孑空帶著端著湯碗的司延茵來到了裕琴閣。

“孑空?你怎麼來了?”頭昏了一上午,正欲上床歇息的王妃看見剛進門的主僕,覺得很是詫異。

“早時在後花園,聽母妃身邊的丫鬟說,母妃近日來身體不適,歇息的也不好,特意熬了些安神湯。”

“唉”王妃擺擺手:“放下吧,我喝不下。”

“母妃有何煩心事?”

詹孑空一臉疑惑。

王妃瞧了眼剛把湯端飯桌上的司延茵,沒有言語。

“茵兒,你去門外候著”

狐狸世子側身吩咐道。

“你們也先下去吧。”王妃遣散了身旁的丫鬟。

待到人都走空,王妃才慢慢從榻上下來,走到了詹孑空身旁。

“今早你父王傳來信件,喻意你大哥此行隨軍一同前往南部邊境。”

“南部邊境?那裡不是才與外族發生了暴亂嗎?”三世子一臉的驚訝。

“是啊”

“父王叫大哥去做什麼?這不是二哥的差事嗎?”

他的語氣,似乎在為自己的哥哥抱著不平。

“誰說不是呢?今早我也問了修賢,他只說自己不知,也做不了這個主。”

“二哥自是做不了父王的主,想必父王也是為了大哥長些見識,日後能多立些功績吧?”

“唉!立功績,立功績!你大哥什麼樣你不知曉嗎?那上了戰場他只有抱頭鼠竄的份。

丟了性命不說,還會落個逃兵的罪行。”

王妃嘆息著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