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鳶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,悄悄躲到了老夫人身後,她就不信老夫人在她敢對她如何?

“我瞧瞧,這氣色怎麼這麼不好啊?”老夫人走上前來,爆竹趕緊回屋又挪了兩把椅子出來。

“不坐了,我們站會兒,老坐著不是成廢人了嗎?”

三夫人瞥了眼剛搬出來的兩把椅子若有所指。

“我感覺好多了,多謝老夫人關心。”

從三夫人那收回目光,二夫人才開口對老夫人說道。

“姐姐,我瞧著你的手,這傷痕怎麼還腫著呢?”

三夫人忽然問道。

“哼!還舔著臉來問?”二夫人在心中冷笑:“若不是你那日學什麼貓妖死命的抓著我,我的手至於難看成這樣?”

“無事了,結痂就好了!”

“那怎麼行?莫非姐姐還在生我的氣?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!要不是那日......”

“罷了罷了,還提那日的事做什麼?”老夫人打斷她的話:“你不是請大夫帶了什麼藥膏來嗎?”

“對了對了,老夫人不講我都險些忘了!”三夫人這才賠起笑臉,喚過身後跟著的一位民間郎中。

“這位是曾為我治過外傷的郎中,姐姐別瞧他是民間大夫,但他的藥膏可是有奇效,抹上之後不僅傷口很快消腫,

並且不會落下疤痕。”

“不必了!”二夫人果斷的拒絕了她的好意。

“姐姐這是.....還不肯原諒妹妹嗎?”三夫人說著說著,又紅了眼眶。

這三夫人真不是戲班子出身嗎?一旁的爆竹瞧的驚訝。

“你不是自詡沒有犯錯?有何張口閉口的求得我原諒?既無瓜葛,又何必來為我上藥?我又為何要領你的情?”

二夫人正眼不瞧她一眼。

“姐姐......”

“戚丫頭,既然沈丫頭已來找你和解,你又何苦咄咄逼人?”

老夫人看不過眼去了,這孩子怎麼還是如此不解人意?

“老夫人,我並無別的意思,只是我的傷真的不要緊。”

二夫人給了老夫人幾分面子,不想再被她訓斥。

“她剛兒不講,我還沒注意你手上的傷,最近天氣乾燥的很,如再不上些藥,發炎可見更難治了......”

老夫人盯著二夫人手上猩紅恐怖的血道,那日怎麼沒發現,這沈丫頭力氣這麼重?竟把她的手抓成這般。

不過也是,誰叫那日她先專橫跋扈的,沈鳶也不過為了自保罷了。

想到這裡,剛生起幾絲憐憫之心的老夫人,臉色又變的冷下去,

爆竹看著老夫人臉色僵住,知道是又惦記起了那日二位夫人的衝突,趕忙開口圓場道:

“真是多謝三夫人了,藥膏就留在這裡吧,待二夫人喝完藥,奴婢們會為夫人上藥的。”

“呦,那可不行,這藥膏可不是普通的配方,怎麼抹那都是有講究的。”

“塗抹一個藥膏而已,能有什麼講究?”爆竹在心中罵道,這婦人事真的多。

“這個藥膏有三小盒,先塗哪個,塗多少,只有這位郎中才懂得呢!”

三夫人指著郎中得意的說道。

“是!二夫人,只有鄙人才知道藥膏的塗抹順序,且早中晚各不相同......”

郎中上前一步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