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為什麼要抓你?難道只是想激怒你?”爆竹不解的問道:“一會需要上些藥,免得被感染到。”

“不知道,她今天鬧這一通,可能只是想給我下馬威。”

“害夫人被老爺關了半月的緊閉,她也算揚眉吐氣了。”

爆竹放下二夫人手:“只是,今後的日子,怕是不會再太平。”

“哼!我會怕她嗎?我戚小云什麼風浪沒見過,會被她一隻小蛆蟲噁心到?”

“夫人,這半個月禁閉不是壞事,正好可以探查一下她們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。”

“來就來,誰怕誰啊!”二夫人罵道。

“夫人,你需要冷靜,事到如今,三夫人的病肯定是裝的,但即便如此,我們也不能與她撕破臉。”

“為何?”

“因為她不過是個障眼法,真正要對夫人動手的不是她。”

“你是說,成年溪?”

“對,這次給夫人下馬威的,也不是三夫人.....”

“她們一丘之貉罷了,成年溪慣會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!”

“一丘之貉也好,龍虎相合也罷,現在我們在明,她在暗,需要步步小心才是!”

“我知道.....”戚二夫人終於鬆了口,不再逞強的死鴨子嘴硬。

“我去喚如玉上藥,夫人近些天吃的食物務必小心些,我怕她們利用夫人被關緊閉的日子搞出什麼名堂,

這樣一來她們也能擺脫嫌疑,近幾日我也不能再去東園,以免老夫人見了我煩心,不過我會想辦法打探出園外的動靜。”

“去吧......”二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
爆竹退出豆南閣,喚來如玉,叮囑她給二夫人上藥,便獨自離開了南園。

回到自己的小院,爆竹並沒有進屋,反而站在太陽底下幹曬著,自今兒三夫人鬧事起,

她就覺得渾身發冷,總想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,而且認栽的還是她南園的主子,

不知為何,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直覺愈發的強烈,好似她已看到了這段紛爭會弄的南園滿院狼藉,

但卻為什麼也做不了!

“不行!”之前總想著安撫二夫人不讓她挑事,這後院就會安穩太平,可是如今南園安分守己,別的園子卻不肯放過她們。

坐以待斃只會困死籠中,況且敵人來勢洶洶,必不會輕易停戰,如今她們已經被動,再不作為就會被任人宰割,再無翻身之日。

“怎麼辦?”即便是站在太陽根底下,她依舊覺得渾身發抖,打心底的寒意從腳後跟竄到了天靈蓋。

“東園暫時指望不上,老夫人肯定不願見我,不如去探探北園小少爺?如今也沒法子了,只能先這麼辦了.....”

第二天一大早,爆竹天不亮早早的爬了起來,躡手躡腳的跑出院去,這回連後院馬廄的馬伕都還沒有起。

還記得她上一次起如此早,還是為求自保,去南園求二夫人。

沒想到,這次卻是為了二夫人......

她鬼鬼祟祟的翻牆潛入北園,找著了洗衣房,翻了件橘色下人衣裳。

“這橘色太難看了,穿在身上都覺得不舒服!”

爆竹踩著果樹,將脫下來的紫色衣裳藏在了房簷上。

翻身下樹,直奔小少爺的書房,拿起紙筆:“小鬼,正午時分,北園後院來相見,急!”

隨後又在下邊畫了一個圓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