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啊!人是救上來了,卻因為驚嚇過度導致小產,孩子還沒完全成形就給生了下來,據產婆說,

那沒成形的嬰兒是個小少爺,二夫人說什麼也不讓他們把孩子帶走,抱著襁褓裡的死嬰硬是哭的暈死了過去。”

“唉,真是可憐.....”想不到平日裡威風凜凜的二夫人,還有如此悲慘的時候。

“那邊三夫人也受了驚嚇,不過好歹胎兒保住了。

那日後,三夫人經常會去南園探望二夫人,卻都被她拒之門外,後來久而久之,三夫人便不在登門拜訪。”

“二夫人不是失足掉進水裡的?”爆竹問。

“梨花聽二夫人說,當日是三夫人竄說她去湖中心的石橋旁採水生花,偏要那顏色最豔麗的一朵,需親自摘下,供於祖先牌位前,

便可保腹中胎兒順利降生,乃至一生無病無災。沒想到她和三夫人走到石橋上,她剛瞧見近處有一朵她一眼相中的水生花,

便腳下一滑,她本能的抓住三夫人的手腕,卻在慌亂間被三夫人掙脫開來,一個踉蹌便跌進了湖中。”

“那也不是三夫人的錯吧,人家肚子裡不也懷著孩子呢嗎?”

“光是如此,二夫人必不會如此恨她。”如玉解釋道:

“二夫人小產後,派人去石橋上看過,她說那日豔陽高照,前幾日也並無下雨,可是石橋上卻有些微溼,

結果下人回來稟告,石橋上確實在不久前被打過了石蠟,而且還是厚厚一層。

二夫人將此事告訴了老爺,老爺找管家調查,確實幾天前有園丁給石橋重新塗了蠟,以做裝飾,

因為平日裡那石墩橋只做觀賞之用,很少有人在上走動,所以也就沒有通知各院各園。

後來那位上蠟的園丁被打了個半死,攆出了府去,然而二夫人依然認為真兇另有其人。”

“她覺得是三夫人想害她?”

“對,二夫人認為三夫人故意編造此說法,在明知石橋上有蠟的情況下,騙她上石橋。”

“可是三夫人自己不也上了石橋?”

“二夫人覺得她早有準備,所以故意站在她身側,趁她不備推她下水,只不過這都只是她的執念,並沒有證據。

經過這件事後,老爺便很少再去北園,就連老夫人出面勸說,都毫無作用,幾個月後北園小少爺出生,老爺卻也是很少去看望。”

如玉說道。

“就是因為這件事,三夫人才得罪了二夫人,還失了寵?”

“對......”如玉點了點頭。

“這丞相府裡的女人,可真是悲哀啊!”爆竹打著哈欠感慨道。

“我覺得也是,若是做夫人都要這般,那我還是寧願當個丫鬟.....”如玉說道。

“人各有所求,也許有人寧願受此委屈,也要享受榮華富貴呢?”

“反正我只要銀子夠花,夫敬子孝就行了......”

“嗯,我也是!”爆竹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
“不能理解那些整日裡斗的你死我活的女人們,人活著不就是開心自在最重要嗎?

只不過,我一直有個疑問。”爆竹看向如玉,或許如玉會知道些什麼。

“什麼疑問?”如玉與她四目相對。

“那三夫人既隱忍了這麼多年,為何忽然之間便轉了性子,開始針對二夫人來了?”

“我猜,你之前一定認為此事與大夫人有關吧?”

“對,可即便是大夫人從中挑唆,為何早幾年三夫人卻沒有動靜呢?”

“自然不僅僅是有大夫人推波助瀾,還有那沈府和戚府,近幾年的關係也是緊張的狠,他們兩家因爭搶城外那片荒地大打出手,

據說三夫人的表弟被戚府的打手把頭給打破了,沈府又派人上門理論,結果又打了起來,把沈老爺都給氣病了。”

“我說嘛,三夫人為何忽然一改常態.......”爆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