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煥之並不意外,任誰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陷害都要喊冤的,他很激烈司徒璃現在的心情。

喊唄。

扯開嗓子喊,反正結果也是註定了。

身為勝利者,他並不介意聽敗寇嚎幾聲的。

恩。

權當是遺言了。

這就是當時何煥之心裡最真切的想法,但他表面上還是冰山臉。

皇帝必須要得到個解釋,身在高位,萬人之上,他最最害怕的就是有天會被人拉下位。

如今,連最信任的弟弟家都……

就見司徒璃走到那個被砸碎但碎得不徹底的花瓶前,看了眼,微微一笑,“這是,陷害。”

皇帝一愣。

何煥之臉上也一懵。

隨即冷笑道,“逍遙王想為壽王府開脫是情理之中,但那些,可確實是從壽王府出來的。”

皇帝的臉頓時就冷了。

司徒璃撇了撇嘴,“小爺話還沒說完,插什麼嘴!”

頷首,目光高高在上,“是,那花瓶呢,是我爹書房裡的,但何將軍你是不是忽略了件事。”

何煥之:誒?

啥?

他看著殘破的花瓶,裡面水光粼粼,再看看太監手裡捧著的明黃色布包,腦子裡隱隱有根線快連上了,心臟猛的不規律亂跳起來。

皇帝也皺起眉頭。

司徒璃輕搖著扇子,抿唇一笑,“皇伯伯,你去宣個提刑官來,他會告訴你一切的。”

皇帝更懵。

很快。

提刑官到場,白髮鶴皮,身後跟著一個漢子,手裡提著一個木箱子。

“老臣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“平身。”

皇帝隨手一指,“你去看看那堆東西可有不對。”

“是。”

提刑官側頭望去,頓時心裡一咯噔,有人要遭!

但還是走過去。

他一一翻看著布包裡的東西,再把布包翻來覆去看了個仔細,最後走到那碎得不完全的花瓶邊蹲下身,好半晌,躬身朝皇帝行禮道:“如果老臣沒有看錯,這布包落入水中應該不超過兩個時辰。”

所有人:……

只有司徒璃面帶微笑成竹在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