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王已經確定了。

但,

“是兄長。”

壽王夫婦:……

壽王妃睜大眼睛,眼眶裡瞬間蓄積起淚水,她咬著嘴唇,纖細白皙如蔥的玉指緊緊的抓著絹帕,“阿璃,你是說……是……是……”

不敢言。

思如點頭,“沒有錯,是阿瑜兄長,我在昏昏沉沉快要死掉的時候,一道白光照亮黑暗,他面如皎月,頭戴金冠,身穿一件墨藍雲紋錦袍,手裡拿著一本書,對我微微一笑。”

“阿璃,滾!”

“然後我就醒了。”

“不過我猜測兄長他應該是不忍爹孃再失愛子。”

“果然,我司徒家的孩子都是重情重義的人吶!”

壽王妃已哭得不能自已。

“阿瑜,孃的阿瑜……孃的阿瑜呀……是娘沒保護好你……”

撕心裂肺。

壽王心疼的扶著王妃的肩,卻無法說出半句安慰的話。

思如沒事。

司徒妙跟陸青竹吃過午飯就回尚書府了。

恩。

這是一樁聖旨賜婚。

司徒妙求的。

她在十六歲那年偶然在街上看到狀元遊街,鮮衣怒馬,氣質傲然,好一個翩翩少年郎。

一見鍾情,二見傾心,三就非卿不嫁了。

皇帝大讚。

賜婚!

兩人喜結連理,三年抱倆。

陸青竹雖然性子冷淡,但在特殊條件下又溫柔多情,關鍵成親十餘載沒有通房小妾外室。

能做到如此……

司徒妙覺得跟京城,不,天下大多數女人比起來她要幸福得多。

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

陸青竹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無關緊要的職務爬到如今的戶部尚書,不可否認他自己的能力。

再一想親弟,司徒妙忍不住捂額。

寶貝獨苗苗看起來甚好,但壽王妃依然不放心。

“阿璃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下毒的,如今兇手都沒抓到,我怎麼睡得著,我不敢睡。”

她堅決要守在思如床邊。

壽王吩咐下人去打地鋪,他決定跟王妃一起守。

他一直覺得王府很安全,固若金湯,現實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,打得他頭昏目眩懵懵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