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年繼續說,“誰也不信,之後陸叔就被陸嬸拉走了,彷彿先前發生的只是一場鬧劇。”

“我本來也沒在意。”

“但在回去的路上,我前女友說可能是真的。”

“她是一個賣金飾的,每天都跟黃金鑽石打交道,只掃一眼就能看出金飾的真假,她說陸嬸耳朵上戴的那一對耳環是純度極高的金,至少都得五位數,根本不可能是假的。”

“恩,在咱農村經常都有那種融了硬幣做成戒指耳環的小販,買不起真的,就戴假的。”

“很便宜。”

“其實不過是在表面刷上一層黃銅罷了。”

“我當時沒信。”

“漸漸的就忘了,後來跟女朋友也分手了。”

小青年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平,“大強他在外面是不是犯了事呀。”小眼睛裡透出八卦之火。

張平抿唇,“這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說。”

小青年忙點頭:“我知道我知道,不能打草驚蛇嘛,警察同志你放心,我嘴巴很緊的。”

恩。

撬都撬不開。

但好好奇呀。

幾天後,張平並陸大強的父母出現在了龍溪市。

父子見面一家團圓。

張平循循善誘,“若是不坦白,就牢底坐穿。”

主犯自然會被重判,從犯幫兇的罪名也不會輕,再說,陸家就陸大強一個孩子,他進去了……

錢財是買不來自由,買不來大好的青春年華的。

就坦白。

其實外出打工的幾個月都是來龍溪市享福的,順便幫兒子運運貨,遮掩一下警察的耳目。

陸大強還買了套房子寫在他爸媽的名下。

“接頭的人是誰?”

思如問。

陸父低著頭,還算飽滿的臉頰上滿是胡茬。

“是一個姓羅的男人。”

“要貨時提前給他發訊息,然後過去拿就是。”

思如皺眉,“你們是事先約好的時間地點?”

陸父就搖頭。

“是在一個小區。”

思如:……

就見陸母哭訴道,“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,以為那只是稍微好一點的糖果,真的,真的沒幹幾回,我……我可以把錢全部交給警察,也可以帶路去那個小區,求你們別關我兒子,他還不到三十歲,還沒有結婚吶。”

嗚嗚嗚。

幾天幾夜沒閤眼,眼皮紅腫憔悴,連頭髮都白了一半,哪還有之前烏青發獎的樣子。

“他不能就這麼毀了。”

很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