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官場從來都不缺明槍暗箭抓著機會就踩人伺機上位的小人。

思如撇撇嘴,“隨便你。”

愛怎麼看怎麼看,關她屁事!

不管是因為什麼,從在千秋宴上樑沐遠說出同意和親那話,梁宛月心裡就再難把他當作父親了,什麼為國大義為家犧牲,她只知道梁沐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梁洛陷害了。

嫉妒?

不,只覺得心冷。

沒有誰願意被放棄的。

梁沐遠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報官,吩咐管家把屍體處理乾淨。

很煩!

兩個逆女都不聽話,還把丞相府當作爭鬥的戰場了。

殺手一去不回。

這不科學!

一穿著雲錦白衣渾身矜貴無比的公子坐在書房裡眉頭緊皺,抬眸看向窗外,能依稀的看到樹枝的輪廓了,天快亮了。

一整夜。

足夠殺一個深閨千金。

直到天大亮,公子喚來候在門口的小廝,“去打聽打聽,丞相府昨夜有沒有什麼動靜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廝很快離去。

一晚沒睡的白衣公子神情中沒有半點疲憊困頓,年輕就是好,就要醒著拼,趁著別人睡著了出其不意一招就斃命。

可惜失手了。

但人生本就如此,總是有意外的。

臨近中午時小廝滿頭大汗的回來了,說,“稟公子,丞相府並無異常。”

風平浪靜。

白衣公子皺起眉頭,不該呀,按說相府千金遇刺,不管成功與否總會有點響動的。他花重金請來的殺手也並非無能之輩,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花滿樓排名第十的刺客尖,擅長偷襲跟匕首,能悄無聲息的取人性命,雖比不上前九,但對付個閨閣小姐綽綽有餘。

呵。

不可能被放鴿子了撒。

就見前去打聽的小廝突然賤兮兮的抬起頭,一臉欠揍的笑,“不過公子,丞相府雖無事,但小的打聽到另一件事。”

白衣公子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說。”

“是。”

感受到公子眼裡的冷意,小廝也不敢再故弄玄虛,忙說道,“小的聽聞相府那位二小姐今日在大張旗鼓的搬家。”

搬家?

公子皺眉,“什麼意思?”

小廝搖了搖頭,“這小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
白衣公子口中喃喃幾遍,垂下眼眸,世家小姐居住的院子一般在很小的時候就定了,一般情況是不會隨意搬離的。

除非……有事。

他神情頓時嚴峻起來,起身朝外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