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山。

只見原本豪華雅緻的總統套房裡不知何時的完全變了模樣,無邊無際的一片雪亮竟然是一根根豎立著的鋒利的刀子。

好多呀。

而此刻他就站在這些刀子上。

很茫然。

但更多的是痛,想他養尊處優幾十年,平常出入都有代步,又十分注重保養,腳上的皮嫩得連塊繭巴都找不到,現在滿是鮮血。

鑽心痛。

該怎麼辦?

胖男人忍不住發出幾聲慘叫,前後左右都是刀子,看不到邊。

悲哀。

他簡直都不知道是怎麼到的這個地方,更加恐怖的是,竟看到曾一起做遊戲的朋友好幾個都在刀子上艱難的走著。

腳底鮮血直流。

“啊!”

一聲慘叫,他回頭一看,就看到一個原本在刀尖上走的人掉了下去,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子穿體而過,完全成了刺蝟。

可怖的是那人居然沒死。

他慢慢的爬起來,那些長而鋒利的刀子從他的身體拔出來,又回到刀尖上,繼續往前走,至於要走到什麼地方,不知道。

也許是地獄。

而在一處燈光並不明亮的房間,不,房間沒這麼大,確切來說應該是競技場,在高高的看臺上,一個個裝飾華貴的包間裡,都在聲嘶力竭的大吼著,“衝啊,快衝啊!”

很奮力。

這些在外面要麼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,要麼優雅美麗的太太小姐,都拋卻臉上戴著的面具,釋放真我,也釋放了心裡一直被世俗的規則所束縛住的野獸。

野獸,要吃人的。

只見在中間的競技場裡,十數個人正在不停的尖叫著躲閃。

“救命!”

“快來人吶!”

“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!”

……

各種慘。

其中有男有女,有蒼白瘦弱的少年,也有八塊腹肌的壯男。

他們的身後,一隻兇猛的雄獅在追趕。

“吼!”

仰天長嘯。

然後奮力的撲向跑在最後面一個穿著白色破爛兒長裙的女人。

女人一頭栗色的長髮像一把亂糟糟的草披在肩膀上,楚楚可憐的臉上滿是悲慼,一雙漂亮的眼睛裡被絕望佔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