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父的目光像一把利劍猛地對著思如,呵,有種被耍的感覺。

思如點頭,嗯,並非錯覺,“如果你說的是跟別的女人在媽媽的房間裡不可描述這件事,那我確實知道了,沒騙你。”

她頷首,“你要不想讓媽媽知道,也不是不行,但,懂吧?”

江湖規矩,拿人錢財與人消災,讓人閉嘴當然要給封口費了。

思如一副財迷的樣子,祁父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了,能不知道?他皺起眉頭,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彆扭。

好一會兒才猛地想明白了,就看著思如,“你不怪我?”

任何一個得知父親出軌的小孩都不會這麼淡定的,沒有歇斯底里,也至少看上去是憂愁的,不像祁小藍,直接要錢。

明明她那麼愛她媽媽。

很奇怪。

就聽思如嘆了口氣,“怪你呀。可能怎麼辦,我媽不能沒有你的。”

在祁母的心裡,祁父就是天,天多大呀,任何人都比不過。

祁小藍從來都是知道的。

從她記事開始,祁母的一切行為都是以祁父的意志為轉移,祁小藍,呵,頂多算是個贈品,還沒什麼價值的那種。

“爸爸最重要。”

這是祁小藍從小聽到大的話。

甚至一次祁父要到某個城市出差半年,為了照顧他,祁母把祁小藍送到了鄉下爺爺奶奶家,就是怕祁小藍跟著不方便。

多餘的人。

這是祁小藍對自己在家裡的定位,很準確,也十分的貼切。

可她很愛祁母。

冷眼旁觀著父母的相處,她更加心疼媽媽,覺得很不公平。

然而祁母樂在其中怡然自得。

祁父也是知道的,他曾很享受這種待遇,但久了就習慣了。

甚至覺得祁母跟那些年輕上進的女孩子比起來太安逸現狀。

當個家庭主婦有什麼值得驕傲的,像一顆菟絲花攀附男人不如做一棵木棉樹,以高傲的姿態開出凌厲嬌豔的花朵。

他已經不在乎祁母了。

但並非是不想離婚,女人都有野心的,他的小情兒不止一次的抱怨過想被人喚祁太太,說沒名沒份的跟著他無怨無悔甘之若怡,兒子就慘了,名不正言不順,是私生子,以後要被人嘲笑的,“他做錯了什麼,他只是個孩子。”

小情兒哭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