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順家裡的房子是租來的,裡面的陳設也比較簡單。

吳冕落座後,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張夫人,我來這裡是為了調查張部長失蹤的事情,我相信你現在的心情也比較急迫,所以咱們就長話短說,你看行嗎?”

“昨天晚上,林生跟我透過電話,說了你們調查的事情。”

李文佩提起這事,眼淚開始往下掉:“我從老張在基層當鎮長的時候,就嫁給了他,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。之前周林生要把他調到京都的時候,我就不同意他來,這京官哪有那麼好做啊?”

“張夫人,請你先控制一下情緒,張先生雖然失蹤了,但未必就是出現了意外,我們的當務之急,還是要先把人找到。”

吳冕安慰了一句,隨後便切入了整體:“我的屬下告訴我,張先生失蹤當天的監控錄影已經不見了,這三天時間裡,你們一直都沒有找人嗎?”

“老張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,一忙起來經常會幾天幾夜的不回家,最近這段時間,他又經常開會,手機大部分時間都在靜音狀態。”

李文佩抹著眼淚繼續道:“他在基層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,不回家也不說一聲,而我也習慣了,還以為他始終在忙工作的事情。直到昨天上午,周林生打來電話,詢問老張的事情,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沒在單位,因此確定了他失蹤。”

沈嘉鴻難以置信的問道:“以張部長的身份,人沒了這麼久,一直沒人找他嗎?”

李文佩搖頭:“最近老張一直在忙周林生選舉的事情,把工作的事情交給了別人,所以單位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。”

沈嘉鴻搓著手掌,低聲說道:“張夫人,我有個問題可能比較冒犯,張部長他平時外面有沒有……”

“不可能!你們不瞭解老張,他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,如果有那麼多不良癖好,周林生也不可能把他調到京都來給自己做幫手。”

李文佩篤定的搖頭:“況且眼下正是周林生競選前的關鍵階段,老張他混了半輩子官場,絕不可能犯這種低階的錯誤。”

吳冕聽到李文佩的回應,轉語問道:“張夫人,麻煩你再仔細想一想,在張先生失蹤之前,他有沒有作出過什麼怪異的舉動,或者提起來要見什麼人?”

李文佩回憶了一下:“我想起來了,老張在出門之前,接到過一個私人電話,那部電話都是他私下裡一些親戚和朋友才知道。”

沈嘉鴻眼前一亮:“你能把這部電話的號碼提供給我們嗎?”

“我平時找老張,都是跟他的秘書聯絡的,很少直接跟他通話,那個號碼沒有存在我的手環裡,而是記在了備忘錄上,你們稍等,我去找一下。”

李文佩語罷,便起身向二樓走去。

沈嘉鴻趁著李文佩離開,對吳冕說道:“九哥,按照李文佩的說法,張順離奇失蹤,我感覺他八成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
吳冕並未反駁:“你覺得他是怎麼死的?”

“根據我的調查,張順是幫周林生競選的大管家,他出了問題,周林生會少很大助力,至於失蹤的另外兩人,我覺得只是巧合。”

沈嘉鴻壓低了聲音:“元首大選,是聯合政府的大事,而盯著這個位置的,可不只周林生一個人,各派互相廝殺,也在情理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