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海廣場的事情,遠比你想的嚴重,不僅僅因為它造成了數百人死傷和巨大的經濟損失,也影響到了聯合大區的政治地位。”

嶽老壓低了聲音:“我剛剛在樓上,參加的就是國會的一個內部會議,國會已經將暴恐案的偵破任務交給了SOF,讓他們限期破案,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除了三處的周扶光,任何相關人員全部都會受到羈押。”

“周扶光為什麼能出來?”

“他被SOF帶走調查的時候,已經身中劇毒,而且自斷手臂用來保命,但體內還有毒素存在,被特批釋放就醫。不過周扶光被釋放,也僅僅是為了醫療,並不意味著自由。”

“他人能出來,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了,我留下吳冕,就是為了對付周扶光的三處。”

周同勳聽到這個噩耗,情緒更加激動:“沒有了吳冕,我手裡根本就沒有可以正面對抗周扶光的人,而趙和平也會抓住這個機會打壓九處,倘若九處出現問題,我的底牌也就沒了。”

“這事我幫不上你,你如果想讓吳冕出來,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儘快破案,只要策劃暴恐的嫌犯到案,吳冕自然而然也會被釋放。”

嶽老把話說到這裡,從沙發上起身:“你剛剛有句話說的挺對,既然已經用了這麼多年才走到警衛部長的位置上,就別總想著服務上層,疏通關係,在業務上也要多下功夫,破案本就是你們警方的事情,真想保住吳冕,你的努力比我更有效。”

“是,同勳受教了。”

周同勳見嶽老要走,也跟著起身:“嶽老,我多嘴問一句,假設金海廣場的案子一直都沒有破獲,那吳冕他……”

“吳冕對聯合政府有貢獻,對你也很重要,但是對於這個國家來說,他可有可無……”

嶽老扔下一句話,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,管家也走到周同勳身邊,說著客氣話準備送客。

周同勳走出嶽住處的時候,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。

他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迴圈。

如今他剛剛接手警衛部,那些生員系的下屬們完全不給他面子,始終處於聽調不聽宣的狀態。

就算他下令調查暴恐案,下面的人必然也是出工不出力。

沒有了吳冕,他連可以調查案件的心腹都沒有,案件調查不清楚,又註定了吳冕要被一直羈押。

“嘭!”

周同勳對著嶽老家門口的景觀樹踹了一腳,臉色陰鬱的坐進車內,準備再去疏通其他的關係,至少先跟吳冕恢復聯絡再說。

而事情的實際發展,要遠比周同勳想象的還要複雜。

就在他為了吳冕奔走的時候,一架戰鬥飛艇已經落在了SOF的秘密基地,準備將吳冕轉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