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己不是偵探,那麼自己是誰?

這個疑問在吳冕的腦海中不斷地放大。

發生在金馬集團的槍戰。

經過嚴格訓練的殺人技巧。

外面已經化為乾屍的傳奇偵探。

在夢境當中不斷向自己索命的男人。

種種回憶疊加在一起,讓吳冕的身世越發撲朔迷離,而他也隱隱感覺到,自己的過往,似乎比想象當中的更加複雜。

當偵探這重身份被推翻,便意味著他連調查自己身世的線索都沒有了,一切又全都重新陷入了僵局。

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,腦中碎片化的記憶碰撞,也讓吳冕變得更加痛苦,他握緊拳頭,對著自己的頭部猛砸了兩拳,但並未起到任何作用,生理上的疼痛與腦中的劇痛,並未讓他的煩躁緩解分毫。

趕來的南慈看見吳冕這副模樣,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拳頭:“你是個病人,彆強迫自己去想那些東西,給自己一些時間,也給時間一些時間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

吳冕很自然的隱藏起了克倫威爾的身份卡:“外面有什麼發現嗎?”

“有個屁,外面乾淨的就像是被水洗過一遍,任何有記錄的資料全都被焚燬了,只剩下了一些陳年的老舊檔案還留著。”

項龍站在門口,看向吳冕問道:“你不是說這裡是你的地盤嗎?就沒有什麼暗道和保險箱之類的地方?”

吳冕並未將自己不是偵探的事情說出去,而是指了一下自己的頭混淆視聽:“我患了失憶症,什麼都不記得。”

南慈感受到手環的震動,低頭看了看,隨後將一則新聞投影出來:“十分鐘前,華貿食品廠發生了安全生產事故,繼而引發大火,目前仍未撲滅。”

吳冕眯起了眼睛:“這是在毀滅證據。”

項龍對此倒是並不意外:“藏龍組織的殘忍,要遠超你們的想象,不出意外的話,廠裡的工人都會被滅口。”

南慈接到這條新聞之後,變得更加謹慎:“今天的動靜鬧得太大了,我已經安排了人過來接應咱們,等組織的人到達,咱們就進行撤離。”

“多久可以到達?”

南慈看了下時間:“至多半小時。”

吳冕隨即將目光投向了項龍:“之前你說,自己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藏龍組織的線索,都包括什麼?”

“這邊聊。”

項龍回到外面的辦公室,坐在了沙發上:“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,我想我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,我叫項龍,二十二歲,是一名職業殺手,除了殺人之外,也會接受一些委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