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託著下巴,悵然地嘆了口氣,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最近這段時間,好像薇瀾老是很容易和她父親對著幹一樣,特別的忤逆。”

聽到薇瀾這麼說,我頓時就回想起了之前,秦薇瀾在酒館我的辦公室裡,和我說起過她的“計劃”,不就是說,要過上她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,脫離她父親對她的管束嗎?

難道,這兩者之間是有關係的?!

就在我內心困惑之時,我看到秦薇瀾也都起身離開了卡座,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,剛好就路過了吧檯這裡,我和曼妮都同時留意到,她臉上那不悅的表情。

曼妮轉頭看向了我,給了我一個眼神之後,對我輕聲說道:“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
曼妮說完,我對她點點頭“嗯”了一聲,她便起身連忙跟上了秦薇瀾的腳步。

在曼妮追上去了之後,我也都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,低頭點燃了一根菸,然而,我把煙點上一抬頭,就看到了已經站在吧檯面前的秦淞澤了。

四目對望,這可把我給嚇了一下。

秦淞澤神色冷漠地掃了我一眼,繞進來了吧檯裡面,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轉動了幾圈,之後沒有半句廢話,當即對我開門見山說道。

“我說薇瀾她怎麼最近對我那麼大的意見,老是很容易就對我發脾氣,合著原來是你在私下搞的鬼!我一說起你的事情,還有你這小破酒館,薇瀾立馬就對我生氣了。”

秦淞澤說到這裡時,猛然按住了手中的杯子,雙眼緊緊地盯著我,冷聲道。

“是不是忘記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了?我對你好言相勸,並且也都表示了,可以給你一次‘有求必應’的幫助,你非但不聽,還要跟我對著幹……薛敬帆,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?!”

從他走進來吧檯裡面這裡時,我心裡就猜到了他肯定過來對我說的,不會是什麼好話。

有了心理準備之後,聽聞秦淞澤說的這些話,我也都感覺很平靜了,於是轉頭看著他,淡淡說道。

“秦董,都過去這麼久了,為何你現在還是不明白,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,如果一個人他/她想要去做什麼的話,真的有人可以控制得了的嗎?”

我停頓了一下,繼續道:“我沒有要求薇瀾去做什麼,她還是去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而你一直堅持著想要掌控薇瀾,可結果呢?只是適得其反……她不是小孩子了,是一個成年人,自己想要做什麼事情,也都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
“哼!”秦淞澤冷哼一聲,對我說的話嗤之以鼻:“鬼話連篇、一派胡言!薇瀾她就是因為認識了你,才會變得對我這般忤逆!就算你們是交朋友,那你也都一定是損友!不管怎麼說,我和薇瀾才是一家人,你再怎麼樣都只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!”

“這麼說,直到現在,秦董你都還是誤會我了……”我坐直了身子,皺起眉頭看著他,忍不住再次問道。

“我一直想不明白,為何你總是會對我有偏見的?我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得罪您的事情吧?如果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,接近薇瀾,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,那我還會等到現在還是不為所動嗎?”

“那是因為你覺得時機還未到,你真正想要打的注意,是想要進入我們秦家的豪門!”

我差點就被秦淞澤這話給氣得吐血了,這是強行給我扣上了莫須有的“罪名”嗎?

無奈之下,我只好搖頭小聲說了句: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?”

與此同時,在秦淞澤正想著繼續對我開口的時候,身後的秦薇瀾和曼妮從洗手間回到了這裡來。見此情況,秦淞澤張了張嘴之後,還是忍住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