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會後,我和江雪便走到了梁律師的面前,而她在說了句“知道了”之後,便掛掉了電話。

梁律師站在我和江雪的面前,她神色猶豫,沉默了一陣子之後,看向了我低沉著聲音問道。

“薛先生,在張雲洛的這個案子上,你是不是有什麼對我隱瞞了?”

我和江雪聽聞這話都頓時面面相覷,我愣了一下,說道:“我把我自己所知道的,已經全都和你說出來了……梁律師,你這話,是什麼意思?”

梁律師分別瞥了一眼我和江雪,沉吟了一下之後,說道:“因為我剛才接到了電話,是我在律所的助理打來的,他告訴我,你們之前給他喝的那些酒,被有關部門檢測出來之後,是有問題的。其中,張雲洛當天晚上喝的酒,就是存在的工業酒精的成分,俗稱‘假酒’……”

她停頓了一下,眼神尖銳地看著我,繼續說道。

“你知道這樣的後果麼?這意味著,如果對方律師也都掌握了這一點資訊的話,那就會說,是你們故鄉酒館販賣假酒,並且導致顧客出現了嚴重的酒精中毒這種情況,算上之前的事情,那情況就會變得十分棘手,甚至有可能,你的酒館都保不住了!再結合你和張雲洛,本來你們兩人之前就有過過節,為什麼其他人去你們酒館喝酒都沒事,唯獨在他喝的酒就有問題了?這是不是可以懷疑成,是你蓄意這麼做的?”

“薛先生,我是你的辯護律師,是必須要對當事人的情況瞭解得十分清楚的,這些事情,你為什麼之前沒有和我說起過?”

我沉默了一陣子,深吸一口氣坦白道:“梁律師,並不是我對你有所隱瞞,而我也是在今天早上,才瞭解到了最新的情況……”

緊接著,我就把員工阿燦的事情,告知了梁律師,雖然我不知道阿燦要留給我的,到底是什麼東西,但我知道這肯定是和張雲洛出事是有關聯的。

梁律師聽完後,她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,說道:“那就要看,那個員工,他留給你的到底是什麼了,如果我們能提前掌握的話,也許還能成為開庭時的辯護證據。”

江雪頓時會意,她當即拿出了手機,再次給高航鋒打電話過去,想著催促高航鋒儘快把東西給拿到手,再帶過來法院這裡。

然而,高航鋒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有接聽江雪的電話,也許是在準備著出門的路上吧。

“來不及了,我們進去吧,馬上就要到開庭的時間了。”梁律師無奈的嘆了口氣,說道:“現在只能先進去開庭應對了,看看對方怎麼說的。”

一小會後,我們便進去了法院裡面,很快便到了開庭的時間。

“梧桐區初級人民法院,對於張雲洛與……現在,正式開始!”

開庭了,而這也是我長這麼大人以來,第一次來到法庭,並且還是坐在了“被告”的椅子上。在我的後方,坐著不少人,其中就包括了江雪。

在不經意間,我有瞥了一眼江雪,看到她此時正一臉焦慮地低頭拿著手機,在回覆著訊息。我猜,她也許是在給我“搬救兵”,也也許是在和高航鋒聯絡著。

然而,這一切還是來晚了,張雲洛的辯護律師孫鈺,她已經在我們之前,就掌握了張雲洛那天晚上在我們酒館喝酒時,喝到了假酒的證據,那是一份檢測報告。

在法庭上,我和梁律師,也都陷入了十分被動的處境,簡直就是任由孫鈺來“擺佈”。慢慢地,我已經知道,這一審的最終結果肯定是我們這邊會失敗了的。

“……現在宣判結果如下:被告人故鄉酒館的負責人薛敬帆,賠償原告張雲洛醫療費用費、精神損失費等八萬元,故鄉酒館因販賣假酒給消費者,並導致消費者出現了酒精中毒的情況,屬於不正當的行為,故予以故鄉酒館罰款三十萬元人民幣,並停業整改十五天,自即日算起……”

默默地聽完後,我心裡第一時間就是想著,這應該要怎麼去補救和解決問題。

兩者相加,一共是三十八萬,我滿腦子都在想,這三十八萬,我要怎麼去湊?!

故鄉酒館現在剛花了錢去做了元宵節的活動,還花錢採購了一大批酒水,賬面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了,再加上我自己本人,剛過完年花銷完回來京都市,也是沒什麼存款的。

一時之間,讓我陷入了無比頭疼的處境……而臺下的江雪,也都神色無比擔憂地注視著我,自宣判起,她的視線,就從未從我身上離開過。

一審結束了,我和江雪,以及梁律師一同走出了法院的門口,在門口靠邊的位置,梁律師看向了我,她神色遲疑了一下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