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陵西北角,常州武館,嘿哈嘿哈的練武聲,不斷響起。

“北哥,你究竟行不行啊?”

“那個蘇桓很厲害吧!”

“不行的話換我!”

武臺之上是兩名青年,一人衣衫整潔,神色陰狠,另一人衣衫襤褸,披頭散髮,眼神空洞。

沒錯,就是空洞,對生活和未來絕望,行屍走肉般的空洞。

上個月的某一天,蘇桓被人下套,騙到這常州武館,打賭把自己輸在了這裡,淪為武徒們陪練的物件。

他後來才知道,是館主故意為之,無論怎麼樣,那場賭戰他都必輸。

幾年前,館主被蘇家人扇過一掌,一直耿耿於懷。

他不敢到主家報復,於是把目標鎖定在了蘇桓身上。

“都是姓蘇,報復誰都沒差別吧?”

館主如此想道。

“賤奴,再吃我一招!”眼中怒意閃掠,陳北猛地衝向蘇桓,緊握的拳頭,沒有絲毫留情。

在拳風的掃蕩下,蘇桓頭髮飛揚,臉頰露出一個字。

奴。

這是常州武館館主,用刀所刻!

“嘭!”

伴隨著嘭的一聲,陳北踉蹌後退,臉色難看。

他身為武館大弟子,又被擊退了!

混賬!

混賬!

惱羞成怒之下,陳北取出一副帶刺的拳套,瘋狂的攻向蘇桓,這一次,他終於取得了上風。

在尖刺拳套的掄砸下,蘇恆痛苦倒地,抱著腦袋滾動,鮮血狂冒。

即便如此,暴怒的陳北也沒有留情。

反而砸得更兇了。

“北哥加油!北哥威武!”

“北哥打得太好了!”

“對付這種下賤的奴隸,就應該狠狠的教訓!”

武徒們興奮大叫,館主的臉上,也是露出絲絲笑意:“陳北,這人已經沒用了,打死吧。”

“遵命!”陳北神色猙獰,兇狠砸下。

“敢把我的族人當奴隸陪練,你們活夠了。”

武館的大門轟一聲破碎,一道人影走進,看著踏入的蘇塵,館主冷哼一聲,帶著武徒們站起。

“子,你幹什麼的,他是我的奴隸,我讓他生他才能生,我讓他死他就得死!”

“他身上有常州武館的奴印,一輩子都是我常州武館的奴隸。”

“跟你有什麼關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