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進衛忍住了推門而進的衝動,冷著臉問前面帶路的兵丁道:“現在國子監是休學了?”

那兵丁側著身,恭敬地回答道:“回大人,離休學還有一個多月。”

“那他們人呢?”

那兵丁猶豫了一會,有點遲疑。

顧百川在一邊見了,便喝道:“侯爺問話,不得遲疑。”

“侯、侯爺,應該是天氣冷的原因,要到午後才會來一些監生。”那兵丁忽然有所悟,驚奇地看著鍾進衛回答道。

“祭酒不管麼?”鍾進衛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“這已是形成了慣例,小人也不知道何時變成這樣的。”

鍾進衛抬頭環顧了下四周,看著一排排的房屋,再次問道:“所有的監生都這樣麼?”

已知道面前這人乃是傳說中的中興侯,這位兵丁不敢再耍小心思,連忙回答道:“還有一部分監生並非如此。”

“帶路,過去看看。”鍾進衛心中稍微有了點安慰,吩咐這名兵丁道。

於是,鍾進衛一行人又拐了個方向,往另外一側而去。

顧百川邊走邊打量,忽然明白過來。這個兵丁是故意帶他們從這裡過,因為他們即將到的這邊也是連通大門處,路程並不比這邊遠。

這邊的情況雖然還是低於鍾進衛的預期,但至少有一部分監生在認真看書,或者有的房屋內還有博士或者助教在講課。

鍾進衛並沒有進去打擾,仍然讓兵丁直接領著他們前去見祭酒。

但是,鍾進衛又再一次失望了,祭酒沒在他的辦事房。不但如此,再低一級的司業也沒在,監丞也不在。只有主薄在。

也就是說,大明最高學府,在正常開學期間,校長,副校長,教導主任都不在。

鍾進衛有點怒了,這像個最高學府麼!學生散漫,學校領導不見蹤跡。

雖然他管不著國子監,可還是忍不住命令主薄派人和自己的護衛一起,前去找祭酒、司業和監丞。

中興侯現在是大明官場第一人,因此雖然不是直屬領導,主薄也不敢怠慢,連忙派人領著中興侯的護衛前去尋人。

在等待的時間內,鍾進衛讓主薄給他講解國子監的規章制度,就連大明立國以來的規章制度都要講。

他要搞明白國子監是什麼時候開始,淪落到連後世三流大學都不如的。之所以這麼做,他一則不願怪錯人,二則要決定是否根據後世的教學制度,來改進這大明的學校。

因為人才,才是大明中興的最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