碩託站在最前面,也是最有資格回答阿敏話的人,他答道:“阿敏叔,你不去玩玩太可惜了。永平城真是一座大城,富裕人家不少,錢多,女人也多。對了,這些漢人的有錢人家,裡面的女人一個個都很粉嫩嫩。想上那個就上那個,敢不從就直接一刀結果了,真是痛快!阿敏叔,那些女人的滋味,你不知道,絕對不會比那個白玉蓮差...”

碩託或許是興奮過頭了,直接把阿敏的心頭肉拿來做比喻,讓阿敏的臉一下沉了下來。

碩託卻沒有發現,還在興高采烈地說道:“阿敏叔,我發現有好幾個女人的屁股,都比那白玉蓮的要好看。還有那面板,那胸...”

“夠了,白玉蓮是你叫得麼?”阿敏終於沒忍住,發火了。他敏銳地發現,自己這個侄兒對白玉蓮好像很上心,觀察得很仔細。

碩託被阿敏這麼一吼,就愣了下,人性最惡劣的一面,在永平城得到釋放,現在還沒有收回來,他就頂了阿敏一句:“那還就是一條母狗,這樣的女人,玩玩就算了,永平城裡多得是。”

“你懂個屁。”阿敏一句話衝口而出,然後想起和碩託搞僵了,不但影響自己之前收買人心的舉動,而且也會影響和代善的聯盟,就強壓著火氣道:“以後你得叫福晉。”

碩託此時也發現自己有點失禮了,其實是他心中對那白玉蓮的佔有慾在作怪,說得輕賤而讓阿敏拋棄那女人,自己回頭就可以玩幾把。那相貌,那面板,那屁股,真的很難在永平城裡找到,自己今天玩的幾個,只是和白玉蓮有點相似而已。

“是,是,阿敏叔,以後我見了那白玉蓮肯定叫福晉。”碩託附和阿敏,不敢在表面再露出不敬。

阿敏和碩託之間一下相對無語,沉默了下來。其他人看到這個氣氛,也不敢再有高興之態。

阿敏也不想這麼尷尬下去,就說道:“你們怎麼就想著回來了,那些兔崽子呢,怎麼不就怕明軍這個時候殺過來?”

“阿敏叔,明軍怎麼了,有發現明軍向永平而來了麼?”碩託一聽,有點緊張,這個時候要是明軍主力圍上來,那大金軍幾乎就沒有還手之力。

他們之所以現在出城而來,也是惦記著阿敏說過傍晚時分再不走,明軍就可能跟上來了。

阿敏回答道:“探馬回報明軍主力還在灤州,估計到明天才會有動靜。”

碩託一聽,心裡一寬,回頭望望永平,想著是不是臨走之前再去玩一趟。

他其實並不缺錢財,但可以隨意殺人,隨意玩女人,這種事情也不是經常有的,他就圖這個痛快。看著那些漢狗哭喊求饒,就有一種快感。

他甚至很奇怪,為什麼自己的女真前輩在以前的時候,會害怕這些軟弱的漢狗。甚至先汗還在漢狗的手下為奴,真是想不通。

阿敏看碩託的樣子,明白碩託還惦記著城中的美事。他也望望永平城,心裡想著是否再給他們放寬點期限。

這時,最後一批監視灤州方向明軍的探馬回營了,這些原本以為大軍已經開拔,沒想還在永平城中。

探馬頭目帶著羨慕之色,趕到中軍帳向阿敏稟告,內容還是一樣,灤州明軍並未有動靜。

阿敏聽了心裡一寬,就揮手讓探馬頭目下去,他準備再放寬幾個時辰,讓他們玩得盡興再撤。

探馬頭目並沒有馬上就走,而是站起來後欲言又止。

阿敏一看,皺起眉頭問道:“怎麼,還有何事?”

探馬頭目見阿敏問了,就重新彎腰打千道:“奴才們回營時,離永平大約三四里路的地方,遇零散明軍,被他們殺了幾個後往灤州逃走了。”

“明軍夜不收麼,怎麼探到眼皮底下來了?”碩託在一邊問道,探馬和夜不收相遇廝殺是很正常的事。但這些夜不收在永平附近出現的話,就有點不妙了。

“不是夜不收,是一夥從北往南的明軍,為首一個好像是明軍女將。相當厲害,往南而逃了。”探馬頭目說到這裡的時候,微微有點臉紅,說話的聲音都稍微低了點。

事情的真相是那夥明軍,殺得他們四散而逃,然後才往南而去。探馬頭目要是說被女人殺得四散而逃,就太丟臉了,就稍微改了下說法。

阿敏和碩託聽了,臉色都是微微一變,互相看了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