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木湊近前頭那一輛大車稟告道:“福晉,發現的那支明國軍隊並不和我們同路。”

旁邊手縮在袖子裡,戴頂大氈帽罩住大半個頭的白養粹聽後舒了口氣,放下了心思,暗謝神佛保佑。

但他馬上又聽到阿敏的親衛頭目道:“那軍隊中有一個明國的侯爵,又是明國勤王軍的監軍,奴才決定為大金殺了此獠。”

“那奴家怎麼辦?”裡面響起一個嬌滴滴地聲音,帶著一絲惶恐。

“不要招惹是非了,趕路要緊,否則…”白養粹一聽,也出言勸莽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話還沒說完,就見莽木怒目瞪著自己,嚇得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。

在建虜的眼裡,漢狗真得比狗還不如。要打要殺那是隨自己心意,沒人會管。從前幾年老汗王去了,皇太極即位為大金大汗之後,這種情況才有所收斂,但漢人仍然是大金眼中最低等的生物而已。

這白玉蓮雖成為了阿敏眼中的寶貝,但要哪天玩膩了,便宜他們這些親兵都是有可能。現在受寵階段,喊聲福晉,那是抬舉了她,等哪天要有機會了,再百倍索回就是。

但除了這狐狸精之外,對於白養粹這種人,就不會給好臉色了。要是敢蹬鼻子上臉,當場抽他一頓,莽木一點不會介意。

他瞪完了白養粹之後,對車廂內說道:“福晉不用擔心,你們先行趕路,加快速度便可。奴才挑選幾個人繞路過去伏擊了那侯爵後,再趕上車隊。”

車廂內,白夫人拉拉女兒,想讓她阻止莽木的冒險。

但白玉蓮微微對自己的母親搖搖頭,然後嗲聲嗲氣地對外面說道:“那你也要小心點啊,別傷了自己。”

白玉蓮經過服侍阿敏之後,明白了一個道理,她依仗得是她的美色,只要她能以此籠住權勢最大的那個,好處就少不了。

還有一點,她年紀輕輕,經過阿敏的滋潤後,更變得如狼似虎。

阿敏到後來是要靠老參才行,讓她有點不知足,卻又不敢表露出來。現在見莽木那強壯的身子,不由得讓她暗中流口水。

這兩個原因一加起來,讓她對莽木用了幾分心思。

這白玉蓮的話讓莽木聽得格外舒服,他大聲道:“福晉放心,我莽木是大金赫赫有名的巴圖魯,威名只在鰲拜,不,只要我殺了那個侯爵,又是明軍的監軍,我的威名就會在鰲拜之上。”

莽木是個男人,他有一個夢想,就是超越鰲拜,這也是他想要自己去殺鍾進衛的真正原因。

否則的話,他派一人回永平報信,再派一人跟著那支明軍,並沿途留下記號,照樣能置那侯爵於死地。

莽木說完之後,就不再耽擱,挑選了五個箭術高超的手下,又讓於海靜也挑選了三個,包括獻策的那個手下,一共十個人,來完成這次伏擊。

看著車隊明顯加快速度遠去後,莽木一聲招呼,讓獻策的那個漢奸帶路,繞到明國軍隊的前路去找合適地方進行伏擊。

說巧不巧地,還真讓他們找到一處適合伏擊的地方。離官道近,卻又在弓箭射程範圍之內,還不容易被發現。

這地方要是冷不丁得進行伏擊,還真可能得手,特別是一心想超過鰲拜的莽木,真覺得天要助他得償所願。

這些人伏好身子之後,靜等鍾進衛過來。

鍾進衛一行根本就不知道前面有針對他的一個陷阱,佈置好了等他踩上去。

他正邊走邊和盧象升商量著事情,危險離他越來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