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鼕鼕還是純真的。葉撫覺得自己可不能跟她說太多,免得教壞人家。

董鼕鼕哼了一聲:

“有話不說完,我爹說,這種人最討厭了!”

“那你是討厭我咯。”

董鼕鼕想了想:

“也沒有吧。”她說:“你要是跟我一起鍛鍊身體,我肯定一點都不會討厭你的。”

葉撫努了努嘴:

“還是算了,我吃不了苦。”

“不辛苦的,只是揹著這大鼎到處走而已。”

“夠辛苦了。”

“我爹以前跟我講,他都是揹著大山,好大好大的大山走,他比我辛苦多了。”

葉撫問:

“你爹現在不背了嗎?”

“沒有山可以背了。他說的,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。”

葉撫點點頭。

“哎,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我爹就是了。”

“這不好吧,會讓人誤會的。”

“怎麼不好了!”

董鼕鼕一本正經地說:

“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,全心全意做自己就好。”

葉撫笑著點頭:

“你說得對。”

董鼕鼕說得沒有任何問題,但那樣的事不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。

她問:

“你呢,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
葉撫看了看四周:

“這裡風景好,來看風景。”

董鼕鼕想了想:

“上次渡劫山你也是這麼說的。”

“是嗎?”

“我記得很清楚,是的。你是喜歡到處遊玩,觀覽風景嗎?”

“大概吧。”

“什麼叫大概啊!你這個人,說話簡單點嘛。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不要糊弄。”

“你教訓得是。”

董鼕鼕看著葉撫,笑著說:

“要是你是我啊,指定要被我爹狠狠罵一遍。”

“這麼說的我,還真想見見你爹呢。”

董鼕鼕時不時就提起她爹。可見,她爹給她的影響有多深。

“時間還長,以後肯定有機會的。”

葉撫望著董鼕鼕背後的大鼎,忽然感覺這並不只是大鼎,還是某種意義的象徵。那像是父輩傳承給子輩,最為珍貴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