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面的我都懂了,最後一句不太懂啊。”葉撫嘖嘖兩聲。

人偶羞惱地吐了吐舌頭,“過分!”

葉撫笑出聲來,“你啊,該去找個自己的馬兒了。”

“前輩幫我找個唄。”

“不幫。”

“小氣。”

葉撫騎著馬不急不緩地在林間小道上前行。

魚木閉著眼。她的眼睛已經洗去血跡,但眼角處還是有些泛紅,不過陰差陽錯下倒是構成了眼影的勾勒,瞧上去別有韻味,使得她看著更加成熟大方。

至於人偶,臉上的表情變得可快了,一個人時不時自言自語,時不時纏著魚木說話,時不時冒出句“前輩”,然後開始了莫名其妙,毫無頭緒的發問。

魚木跟人偶的性格形成了極端的對立。一個沉穩得像是湖水,一個靈動得像是山泉。

“前輩。”這次喊叫的是魚木。

“嗯。”

“你的馬叫什麼名字?”有些不符合她性格的問題。

葉撫回答,“小紅。”

“小紅?”

“嗯,大小的‘小’,紅色的‘紅’。”

血貔貅聽到這個名字,又一次感受到了屈辱,但感受著身上山一樣的壓力,只得咬牙,忍辱負重。

“好……名字。”魚木無端地冒出這句話來。

人偶大聲反駁,“哪裡好了,明明就是敷衍得不能再敷衍的名字了!”

魚木拍了它的手背一下,“笨蛋嗎!敷衍也不能當著人面說啊!”

“哦……”人偶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。

魚木反應過來,連忙說,“前輩,我不是覺得敷衍啊,只是說教,說教它。”

葉撫笑了笑,“沒關係。我也覺得挺敷衍的。”

“啊,那為什麼?”魚木不解。

葉撫快意道,“馬兒敷衍,名字自然也要敷衍啦。”

血貔貅心裡悲嘆。

“……”魚木看了看血貔貅躁動不安的尾巴,忽然就不明白“敷衍”是什麼意思了。

“前輩,那個血貔貅呢?被人帶走了嗎?”魚木又問。

葉撫回答:“嗯,被人帶走了。”

“是那位大神嗎?”

“是我。”葉撫如實回答。

魚木點點頭,忽然驚覺,恍然道,“不會就是……”她驚訝地看著馬兒。

“悲催的馬生,當負重前行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