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月搖搖頭。

“那對我沒用。”

“我有劍就是了。”蘭采薇說。

葉扶搖笑了笑說:“你們倒是挺合拍的。”

她看向秦三月問:

“三月之後打算去哪兒?”

“我想先問過老師……”秦三月沒什麼底氣,小聲補充道:“當是故人會晤吧。”

“你太拘謹了。放開點,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才是。”葉扶搖說:“你想見葉撫,就直接說想見他,而不是說想先問過他。”

蘭采薇有些好奇,她們之間說了什麼。

“怎麼了嗎?這是。”

秦三月搖了搖頭,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猶豫。

葉扶搖笑了笑說:

“我要是葉撫,狠心點,直接就走了,不會管你的。”

“不要!”秦三月失聲開口。

葉扶搖無奈地甩甩手。她知道,要一下子讓秦三月獨立於葉撫,是根本不可能的事。

秦三月說了聲抱歉,然後問:

“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?”

“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絕情,根本不給人找到他的可能。我也沒辦法。”

“是,也是。”秦三月垂頭喪氣地說:“只有他找人,沒有人找他的。”

她感覺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了,某些事心裡總還是接受不了,如同荊棘一般長在心頭上,心每跳一下,就痛一下。有的人會選擇去適應這種疼痛,有的人會想方設法把荊棘拔掉。

我是哪種人呢?秦三月問自己。

若是別人向問這個問題,她能輕而易舉地給出答案,但是問起自己時,一下子發現自己內心的獨白那麼蒼白無力,根本無法回答。

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不想離開葉撫的庇佑呢?

她無法給這個問題一個回答。

其實,在五年的閉關結束後,她就心知肚明,自己的的確確是喜歡葉撫的,把他當一個男人一樣喜歡。她學會了正視自己這份感情,也慢慢有了勇氣去告白,主動提出畢業就是一種勇氣。但從少女長成女人的她,似乎總是缺少了那麼一點在關鍵時候的魄力。總是害怕,話說出口後迎來的結果是毀天滅地的感情災難。

是自己太過習慣於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待在他身邊嗎?是自己太過習慣於有他存在便恃寵而驕嗎?是自己太過習慣於他總是給予自己美好的嚮往嗎?

到底要怎樣做啊……

白薇讓她感到害怕,師染讓她感到害怕,魚木讓她感到害怕,葉扶搖也讓她感到害怕。

白薇大度雍容,師染清麗如雪蓮,魚木靈巧動人,葉扶搖美得不成樣子。

她們都那麼明顯,有那麼明顯的吸引人的地方。

“我……一無所有。”

她難掩的失落讓她沒有控制住發出聲來。

蘭采薇驚異地看向她。葉扶搖不知在想什麼,有些失神。